有成千上萬的燭火,把整個房間都照的一片通明,他瞪大了雙眼,就這樣一直睡到天亮。
……
顧玲心中微微一痛,她怎麼也沒有料到,這個男人會做出這種事來。
當鏡頭切換到她下葬的那一刻,在墓園中,她看到了幾個熟人,陸詩迪哭得眼睛都紅了,趴在她男友的身上,哭得稀里嘩啦。沈豪也是雙眼通紅,白一誠瘦了一圈,白敬宗坐在輪椅上,年紀也不小了,蒼老的面容上帶著苦澀和無助。步霖彥一直守在棺材前面,這一日他都沒有睡,他默默地盯著她,然後伸手入懷,將自己戴著的那個指環給她戴上,原先被改動過的指環變大了許多。
陸詩迪的身後,站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她的前男友,現在是她的丈夫,他撐起了一把傘,遮住了兩個女孩的臉,露出了一半的身子。
陸詩迪脫下了那份稚嫩,變成了一名端莊大方的女人,她捧著一朵白色的菊花,對著張的墓碑說了幾句話。
顧玲只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旁觀者,她早就知道這是一個任務,但真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很痛的。
步霖彥在出國之前,從顧玲的臥室裡拿走了全部的油畫,然後把她的油畫全部框在了自己的家中,一百多幅油畫中,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五十多幅畫,都是兩個小孩,他把這些畫都拿了出來,放在自己的臥室裡,一邊抽菸,一邊默默地看著。
此生孑然一身。
“你做的很好,有什麼要求嗎?”
顧玲此時心裡很不是滋味,“暫時記下,等我想起來了在跟你說。”
顧玲說道:“我能不能到下面去休息一下?”
臨淵點了點頭,“顧玲,那是一個傳說,你不要被它騙了。畢竟,使命就是使命,而你,不過是一個執行者而已。”
顧玲仰起頭,對他說:“對你來說,那些都是虛構的,我沒有你那麼冷酷!”
說著,她毫不猶豫的站直了身體。
臨淵依舊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然後,他伸出一隻手掌,掌心中多了一道身影,正是步霖彥!
步霖彥瞥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來,看到了一個女子的身影,他撇了撇嘴,道:“她就是她?”
“對,她就該這樣。”臨淵冷聲道。
步霖彥微微一笑,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他放下了心中的負擔,只要有她在,他就心滿意足了。他的身影漸漸變得虛幻,最終化為一道光芒,沒入了他的體內。
步霖彥回來了!
顧玲花了兩日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臨遠說的沒錯,她不過是一個接一個的,那些人,那些事,終究不過是她人生中的一個路人罷了。日子還要過,她也顧不上感慨人生的艱難與無助了,她還要好好地把工作做好,然後,就能看到兩個兒女了。
想到這裡,顧玲便自己找到了臨遠,在他設下的結界處,她的一切都在他的監控之下。原本還想著她還要鬱悶一陣子,誰知道她居然又恢復了,而且還主動找上門來了。
臨淵撇撇嘴,還好這丫頭能看開,如果每次都沉浸在回憶中,無法自拔,她會被自己的想法給逼瘋的。
顧玲直視著他的雙眼,“臨源,你之前說,完成了一件事,就要有所收穫。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我的使命已經達成,我想見見兩個小傢伙。”
臨淵盯著她,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料到,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臨淵道:“顧玲,你讓我去看一眼,就是為了讓我給你生個兒子?我已經將如此難得的機緣賜於你,你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雖有幾分天資,卻未走上修行之路,為師可以為你煉製上品靈丹,改善你的根骨,改善你的天資,甚至還可以賜你一套修煉之法,將來你可以離開紅塵,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