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猙獰的面孔來虛張聲勢。
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上哪兒去把那十萬塊找回來?
除了給宋慧買奢侈品,剩下的錢全讓他充進遊戲賬號了。他是成年人,遊戲公司不給退的。
宋慧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的名牌,事不關己的表情終於裂開了。
她尖聲喊道:“這些東西不是我讓李遠帆買的!都是他自願送的!”
“賤人,明明是你哭著喊著讓我給你買名牌。你說文佳木找了個富二代男朋友,我們絕對不能輸給她。要不是你挑唆,我也不會想到去騙我媽的錢!你現在不承認了是嗎?你把身上的衣服全都給我脫下來!”
李遠帆衝上去就想扒宋慧的衣服,宋慧掄起包包還擊。兩人越鬧越難看。
直到此時大家才發現,原來真正見錢眼開、貪慕虛榮的人是他們兩個。
“夠了,你們要鬧出去鬧,別打擾伯母。”葉淮琰招手喚來保安,把狼狽不堪的兩人攆出去。
“沒事了。我給伯母買了一些花,我叫人送進來。”然後葉淮琰走向文佳木,輕輕撫了撫她單薄的脊背。
一群人抬著一個個由盛放的白菊花堆砌而成的碩大花籃走進來,把原本簡陋的靈堂裝點得萬分隆重。
誰說葉淮琰缺席了這個重要的場合?只要文佳木有需要,他就會出現在她身邊。
李遠帆和宋慧被保安趕出靈堂之後,一群大學同學才紛紛圍攏過來向文佳木道歉。
文佳木搖搖頭,語氣很平靜:“其實無論你們怎麼看待我,又怎麼解讀這件事,我都無所謂。我只想澄清一點,葉先生對我只有幫助,沒有任何一點不好的心思。希望你們回學校之後幫忙解釋一下。謝謝。”
她彎下腰,深深鞠躬。她可以忍受別人的侮辱,卻無法忍受葉先生被誹謗,被非議。
葉淮琰看著她單薄的背影,聽著她真誠的話語,眼眸裡溢位一絲溫熱酸脹的潮意。
葉繁操控輪椅碾壓地上的瓜子,臉上的表情算不上好,卻也算不上差。不知想到什麼,她轉頭看向錢心蕊,嘲諷道:“告訴你一個很殘酷的現實。你徹底沒戲了。”
錢心蕊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然後俯下身低語:“那你就再幫我努把力啊,比如把葉淮琰灌醉,弄到我的床上去怎麼樣?如果我懷孕了,以葉淮琰的人品,他不會讓孩子變成私生子吧?”
葉繁眼睛眯了眯,似乎也在笑,握著輪子的雙手卻浮出一條條猙獰的青筋。
錢心蕊摸了摸她的腦袋,動作顯得很親暱,眼眸裡卻溢位宛若愛撫小貓小狗般的逗弄之意。
兩人暗中交鋒的時候,文佳木的同學們正在不斷道歉,然後走到靈堂前給趙紅靜的遺像鞠躬。
文佳木把三千八的紅包交給周麗麗,讓她幫忙退給大家。
趙菲蹲在地上飛快撿起那六千塊,然後偷摸地藏在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文佳木去翻她的口袋,她就去擒文佳木的胳膊,姐妹倆扯來扯去,誰也不讓誰。最終還是崔松菊走過去,輕而易舉地從孫女兒口袋裡找出那六千塊,還給了周麗麗。
“那個人的錢我們不要。”崔松菊十分硬氣。
“為什麼不要啊!是他對不起木木,我們拿點精神損失費怎麼了?”趙菲不滿地噘嘴,卻到底還是妥協了。
周麗麗等人帶著錢,滿懷愧疚地走了。
葉繁忽然捂住額頭說自己不舒服,讓葉淮琰馬上送自己去醫院。葉淮琰正為難,文佳木已走過去,主動把葉繁推到外面,又讓葉先生陪著一起去。
她一直都知道,在葉先生心裡,葉繁是等同於他生命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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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離開之後,靈堂裡陸陸續續又來了趙紅靜的一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