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可怕的場景?她是不是太壞了?
文佳木立刻自責起來,嘴上也誠實地說道:“我和雅雯約好了去吃火鍋。”
話一出口,文佳木便在心裡暗暗呻吟。這個理由太遜了!一定會被駁回的!
果然,廖姐擺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嗐,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不就是吃飯嘛,下次再約也行的。我給雅雯打電話,幫你推了。”
趙雅雯也在葉氏地產工作,大家都是熟人。
廖姐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裡快速翻找趙雅雯的名字。
文佳木急得連連擺手:“不不不,不能推!”
這是趙雅雯第一百零一次約她吃飯,之前的一百次都被她放了鴿子。如果這次再不去,趙雅雯一定會鑿沉這艘友誼的小船。
文佳木連忙站起來去搶廖姐的手機,額頭急出一層汗。
大家每天的工作量都是一樣的,為什麼她可以按時完成,廖姐卻不行?廖姐非但不行,還試圖把自己的工作推給她。
這已經不是同事之間的互幫互助了,而是一種變相的奴役。文佳木的逆來順受助長了廖姐的得寸進尺,以至於廖姐可以像奴隸主一樣隨意支配文佳木的時間,甚至任意安排她的私生活。
文佳木只是膽小懦弱,並不是傻,她知道自己正在被同事壓榨利用。
她今天說什麼都要拒絕廖姐的無理要求。
看見文佳木撲上來搶奪手機,廖姐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把一個老實人逼急了。這個時候,強勢的態度只會激發文佳木的反抗心理,苦肉計才是上策。
廖姐立刻把手機藏進包包,無奈地說道:“小木,你就再幫我一次吧。我老公出差去了,我婆婆生病住院,我公公得照顧我婆婆,家裡沒人了。
“如今我女兒還待在幼兒園,等著我去接呢。你看,這都快六點半了,所有小朋友都走光了。想到我女兒一個人待在教室裡哇哇大哭的樣子,我就著急啊!”
廖姐舉起手錶,一副焦躁不堪的模樣。
她的話一下子就擊中了文佳木的軟肋。她就是那個沒有家長來接,只能一個人待在教室裡默默掉眼淚的孩子。
她的童年時光幾乎都在無盡的孤獨中度過。剛開始,她還會哭著找媽媽,到後來,她便習慣了一個人回家,一個人玩耍,一個人度過寂寞的每一天。
她知道那是怎樣痛苦的一種感受。
“廖姐你去吧,這些圖紙我幫你畫。”文佳木接過圖紙,苦澀一笑。
早就知道這招有用的廖姐抱了抱文佳木,說了幾句感激的話,然後便風風火火地走了。
文佳木坐回工位,表情還是那麼溫溫柔柔,淺淺淡淡,眼裡卻溢位幾分無奈。
看見廖姐得逞,坐在文佳木右側工位的小段也捧著一張圖紙笑眯眯地湊過來。
“木木,拜託你了!我和我男朋友是異地,我倆之間隔了四百多公里呢!他今天來我們這邊出差,明天早上就要走,我們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木木求求你了,幫幫我吧!”
遠隔千里的戀人好不容易聚在同一座城市,卻不能見面……
文佳木是一個共情能力很強的人,她完全可以理解小段的心情,於是心一軟便答應了下來。
辦公室裡的人陸陸續續都走光了,天色也漸漸變得昏暗。
文佳木只開了自己頭頂的一盞燈,頹然地坐在這個寂靜的角落裡,苦笑著面對幾張圖紙。
“對不起雯雯——”
她鼓起勇氣給閨蜜打電話。
“別說了,我知道你又要加班是不是?這回是幫誰的忙?你能不能支稜起來?對那些得寸進尺的人說一聲‘不’有那麼難嗎?文佳木,你這個脾氣要是再不改,你一輩子都活不好!爛泥糊不上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