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
文佳木強忍著腦袋的劇痛接過房產證,努力綻開喜悅的笑容。為了不讓葉先生看出異樣,她把手伸進衣兜,摸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那張素描也被帶出衣兜,落在地上。
趙菲撿起素描開啟看,不服氣的趙博濤本想衝上去揍葉淮琰幾拳,看見紙上的男人卻驚訝道:“你手上怎麼會有黃老五的肖像?”
“你認識這個男人?”文佳木立刻忘卻了劇烈的頭疼,揪住趙博濤的衣領。
“你他媽找打——”
趙博濤可不怕文佳木,舉起拳頭就想揮出去。然而不等他碰到文佳木半根頭髮,葉淮琰已把女孩拉到自己身後,取代她的位置,一隻手握住趙博濤的手腕,另一隻手揪住了趙博濤的衣領。
“這個男人是誰?”他把人再次舉到半空。
被衣領勒住脖子差點窒息的趙博濤漲紅著臉頰喊道:“快鬆手快鬆手,我他媽要被你勒死了!這個男人叫黃老五,是我的一個賭友。”
“在哪兒可以找到他?”葉淮琰繼續盤問。
“我也不知道。他總是一個人,行蹤很神秘。不過他最近都在小河村那邊活動,小河村的機床廠裡面有人開了賭場。”
“你馬上帶我們去賭場。”文佳木不等葉淮琰開口已急切地說道。
發現文佳木很著急,被痛揍一頓的趙博濤反而拿起了喬。他上上下下打量這個表妹,然後伸出兩根指頭搓了搓,語氣裡滿是貪婪:“給我一萬塊,否則免談!”
文佳木知道在有求於人的情況下,暴力手段只會恰得其反,便拿出手機轉了五千。
“找到人之後,我再把另外五千給你。快走!”她推了推趙博濤,急切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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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後,一行人來到了小河村的機床廠。賭場只讓熟面孔進,所以只有趙博濤能入內。
進去之後,他見黃老五果然在,就給文佳木發了一條資訊。
文佳木還沒想好該怎麼做,葉淮琰就已經給朱振國打了一個舉報電話。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賭場被警察端掉了。
只要以聚眾賭博的罪名把黃老五抓起來,查查他的過去,就有可能順著他這條線索,找出當年的真相。甚至於連葉先生被害的案子,也會在黃老五的關係網中露出一絲端倪。
懷揣著這樣的希冀,文佳木心急如焚地等待著警方的訊息。
然而現實卻給了她迎頭一擊。當警察潛伏在賭場周圍準備收網時,黃老五竟然有所警覺,從三樓跳下逃得無影無蹤。
警察局的會客室裡,朱振國嘆息道:“人沒抓著。我把畫像拿給那些賭徒們看了,他們都不熟悉,只知道他外號叫黃老五,平時獨來獨往,不跟任何人有深入的交集。”
“這個外號也有可能是假的。”葉淮琰平靜地給出分析。
“是的,整個賭場幾十號人,只有他一個逃脫了。他反偵查能力很強。”朱振國許諾道:“我會讓我那幾個老夥計繼續幫你們找人的。你們千萬不要私自行動。我預感到這個黃老五很危險。”
文佳木當然知道這個人很危險,可是她更想把他抓住,那樣才能確保葉先生在三年後不會被殺害。
無論是為了父親,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葉先生,她都必須解決對方。
於是她沒有答應朱振國的請求,只是認真道謝,然後離開了會客室。
葉淮琰跟在她身後,握住她的手腕,語氣很沉:“你不會揹著我亂來吧?文佳木,你不要騙我。”
不知道為什麼,他十分確信,只要自己說出這句“你不要騙我”,文佳木就一定不會欺騙。她對他是完全透明的,就像放置在月光裡的水晶。
面對這樣一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