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句飽含深意的話,葉繁卻又驚疑不定起來。
文佳木到底是什麼人?她似乎知道很多秘密!
那些不可能讓任何人揭穿的秘密像鋼針一般紮在葉繁心裡。她強行嚥下滿腹怒氣,給錢心蕊發了一條簡訊。讓錢心蕊給她們按摩?那簡直是笑話!當保姆的幾年時間裡,錢心蕊根本沒做過一件伺候人的活兒。
在葉繁面前,她不是保姆,是祖宗。
若想把錢心蕊叫過來,葉繁少不了大出血。幾萬,幾十萬,甚至幾百萬,也不知道錢心蕊這次會如何獅子大開口。然而葉繁若是不遵從文佳木的指令,對方就有可能當著母親的面說破那些醜陋不堪的秘密。
葉繁被逼到了絕境。
這已經不是
美容院門前,廖秀蘭是唯一一個什麼情況都不清楚的人。
她問道:“文佳木,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幹什麼?”
葉繁緊張地看向文佳木,害怕她說一些不好的話。那些不堪的秘密,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但文佳木只是擺擺手,一言不發,然後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資訊。
【葉先生,我帶著葉繁和廖阿姨回s市了。你今天晚上能回來嗎?】
她這邊剛把簡訊發出去,沒過幾秒,葉淮琰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木木,發生什麼事了?”他自然而然地叫出了這個親暱的稱呼。
“葉先生,你回來吧,我們需要你。”文佳木垂頭看著葉繁充滿恨意的雙眼,嗓音微顫地哀求著。
“木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葉淮琰的語氣變得緊張起來。鷹之巢坍塌了,他可以在無數攝像機面前保持鎮定,可是聽見女孩帶著哭腔的聲音,他卻穩不住了。
“你不要追問了,快回來吧。”文佳木小聲說道。
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向葉先生求助的她,終於放下所有顧慮,把最脆弱的一面袒露出來。
她需要葉先生,於是她就這麼說了。她愛葉先生,所以她在表達。好的,壞的,全都向葉先生敞開,這就是媽媽希望她能夠做到的勇敢吧?
原來獨自強撐不是勇敢。害怕的時候,悲傷的時候,無助的時候,向最愛的人求助,把最狼狽的一面讓他看見,也是一種勇敢啊。
文佳木撫摸著手腕上的串珠,淚水緩緩湧了上來。時光無數次的重置,帶給她的不是混亂,而是有序的重生。每一次地復活,都是靈魂的一次洗禮。
“葉先生,葉繁和廖阿姨現在真的很需要你。”文佳木停頓片刻,用極為依戀的語氣說道:“我也很需要你,我想見到你。你回來好嗎?”
葉淮琰的心融化了。母親很強勢,不可能需要他。妹妹憎恨他,看見他就會控制不住狂躁的情緒,也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真正需要他的人只有文佳木。
他真切地感覺到自己被依戀著,被愛慕著,被信賴著。這種感覺像冬日裡灑落的陽光,帶給他難以言喻的溫暖。他的靈魂彷彿找到了可以紮根的一塊土地,緩緩開出充滿生命力的芽。
周圍是一片嘈雜。各種機械在清理著酒店的殘局,在打撈著湖裡的巨石。
作為負責人,葉淮琰真的很忙碌。他幾乎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但他快步走到僻靜的地方,柔聲說道:“木木,我馬上回來。你等著我。”
剛才還給母親打電話說一週之內都回不來的他,結束通話電話馬上就買了一張回程的機票。
廖秀蘭搖搖頭,嘆息道:“唉,兒大不中留啊!”
文佳木臉紅了,嘴角的笑容卻遮不住。
葉繁冷冷開口:“真想不通葉淮琰怎麼會喜歡你這種爛人。”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讓錢心蕊按個摩怎麼了?她這家美容院還是你投資的呢。木木你別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