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的困難打倒呢?
葉淮琰對文佳木莫名的信任和偏愛,已明顯到昭然若揭的地步。看見他眼裡溢位的溫柔,貝琳娜的心差點被酸澀的溶液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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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司之後,文佳木馬上買機票趕往首都。
路上,她接到了方姨打來的電話。那人一張口就索要錢財,數目還不少,說是要給兒子陸謙交學費。
想到這些錢不但被方姨揮霍了,還被她拿去養活殺害父親的兇手,文佳木氣得心口疼,當場就懟了回去:“到底你是陸謙的媽還是我是陸謙的媽?他上學憑什麼我出學費?以後別再找我要錢了,我一個子兒都不會給你!”
更狠的話,文佳木罵不出口,就這樣吧。陸行雖然指使人殺了她爸爸,卻也資助了她很多年。恩情她還清了,仇恨卻是永遠都無法抵消的。
來到首都已經是傍晚了,文佳木剛下飛機就發現手機裡躺著幾條未讀資訊和幾個未接來電,都是葉先生的。
他問她有沒有去做體檢,結果怎麼樣。原來他不只是口頭上關心一下,是真的在擔憂。
滿身的疲憊都在此刻消失殆盡。當你為了一個人拼命的時候,那個人的心裡同樣有你,這種感覺無疑是治癒的。文佳木沒有回資訊,因為她不想欺騙葉先生。
說一句“我體檢了,沒有問題”,固然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但文佳木不願意。
懷揣著葉先生給予的溫暖,文佳木來到sap;h制鋼廠總部,透過前臺輾轉找到了孫餘海。這個人就是給葉先生髮郵件說鷹之巢是空中墳墓的那位爆料者。
見到完全陌生的文佳木,孫餘海感到很驚訝。二人約在一家咖啡館的雅座,開始了一場密談。
“孫先生,我來是想請你指控sap;h的。我知道你手裡掌握著他們造假販假篡改資料的證據,請你把這些證據交給相關部門,由法律來審判這些人。”文佳木開門見山地說道。
孫餘海嚇了一跳,連忙擺手:“我沒有證據,你別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孫先生應該很清楚。”文佳木直直地看著這個人的眼睛,語速緩慢地說道:“我知道孫先生是sap;h的質檢員,你所在的崗位讓你可以輕易得到這些證據。我也知道,孫先生是一個心懷正義的人,否則不會每天晚上輾轉難眠,負罪自責。”
孫餘海臉色蒼白地搖頭,根本不想應承這些話。應了,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文佳木接下來的敘述卻在頃刻間粉碎了他的重重戒備:“不瞞孫先生,我的父親和你一樣,也是一名質檢員。他同樣發現了sap;h的罪行,然後他被人推進正在填埋水泥的深坑裡,活活淹死了。他被封在一根橋柱中,蒙受著長達十幾年的冤屈。要不是一輛跑車撞斷了橋柱,我這一生都不會知道他曾遭遇過什麼。我明白孫先生的顧慮。為了活命,你是不會站出來的。”
孫餘海急忙說道:“你知道還來找我幹什麼?你父親已經死了,難道你想讓我也被人害死嗎?”
文佳木不知道上一次沈雲浩是如何說服對方的,但現在,她也有自己的辦法。
她報出一連串資料,而這些資料都是sap;h生產的某些特種鋼材的篡改資料。
然後她攤開手說道:“孫先生你看,其實我早就拿到相關資料了,但我還需要一位證人。如果你願意站出來,我感激不盡,如果你不願意站出來,到時候我把這些證據交給相關部門,你們公司收到訊息一定會進行內部徹查。他們若是揪出了你,那麼我也沒有辦法保護你。”
這是威脅吧?孫餘海又生氣又害怕,臉色當即就陰沉下來。
文佳木卻用極為尊重的目光看著他,繼續說道:“孫先生,我是非常敬佩你的,因為我知道你和我父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