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階奢華,是黃金與靈物搭配打造,一路到了殿中。
便見一位相貌堂堂的高大男子,石青色刻絲的錦襖,披風白絨繪碧海,若不是項上湛藍色的鱗片閃閃發光,看起來還真像位宗主門主般的人物。
“小修崔決吟,見過北錦江王!”
他低眉報了姓名,這男人一甩袍子,從階上下來,笑道:
“崇州島?”
“正是!”
一個是妖物族類,龍屬僕從,另一個是海外世家,崇州後裔,兩個傢伙眼界都不低,知道的秘密也多,甚至都是龍屬的下屬,一人一妖一對視,太多東西在不言中。
北錦江王應河白迎他入席,低聲道:
“崇州也是白龍祧的眷屬,當年龍王帶著大王應下此事,結下緣法,與我緒水的關係也近,都是一家人。”
“這是自然。”
崔決吟笑意盈盈地應了,發覺眼前的應河白所知甚多,暗暗點頭,應河白聲音低沉,答道:
“承?兄弟隕落,我也是回了海內才知道,可當時即便我就在此處,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這一點,還請崔大人替我說一說好話。”
“我畢竟是個邊角上的角色,能幫襯一二,傳一傳話,再多的也不好幫了,我等著你來…今後凡事只能往你我私交上算。”
崔決吟自然點頭,他答道:
“湖上都看得清楚,這事情早會來的,當年司徒鏜紫府,尚有圍山之厄,蕭初庭成就神通,照舊困居東海,望月湖難以例外,如今真人能逃遁海外,已經是極好的事情。”
見應河白點頭,他低聲回覆:
“近年遭了針對,唯有白麟入海一事,我心中甚是擔憂,不知大王這處可聽過什麼訊息?”
應河白搖頭,答道:
“不須擔憂,既然利用了劍門的拘泥道德保住了性命,斬了那司徒末,往東海遁去,很難再有事,如今尷尬的是成言,聽我家妖王說,這傢伙人緣極差,人嫌狗厭,長霄不在,更不敢去東海。”
崔決吟立刻會意,心中鬆了許多,轉而問道:
“真人如何?”
應河白立刻答道:
“我當時在合天海,並不知曉其中細節。”
應河白無論知不知道,多少都聽說過一點,這般避之不及,崔決吟識相地閉了嘴,伸手一拱,問道:
“還要請妖王替湖上看一看,找一找一位道友…”
應河白終於有了笑容,答道:
“這正有個好訊息同你說,丁道友正在我河宮之中修行療傷!”
崔決吟雖然猜的對方有可能知道丁威鋥下落,卻不曾想這樣就在宮中,難怪自己找來找去半點蹤跡也沒有,登時一喜,答道:
“真是謝過大王!”
應河白一路領他下去,穿過層層疊疊的珊瑚,很快到了一尊碧銅的宮殿之前,崔決吟等了片刻,果然見著燕頷虎鬚的男人正從殿中急急忙忙地跑出來。
丁威鋥一身氣息並沒有什麼太顯著的變化,只是那雙眼睛盡是焦急之色,這大漢子上來就把他手給攥住了,低聲道:
“可有真人的訊息!”
崔決吟沒想到對方第一句竟然是這個,遲疑地搖頭,應河白笑道:
“丁道友一路落到溪裡,我家小妹把他帶了回來,安置在我這個河宮的淥水池裡,把他這一身傷勢給治好了…若是多慢一步,他身上要留下暗傷,沒有紫府治不清楚。”
崔決吟稍稍點頭,丁威鋥低聲道:
“鏜金門圍攻我一人,被我用仙基遁走,受傷甚重,原本逃到了大漠,我不放心承?,本想一路回來,沒想拖了太久,傷勢太重,墜到西邊去了。”
“我閉過氣許久,被幾家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