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帶著一絲撩撥曖昧,沈京顏都聽麻木了,機械地問:“幹嘛?”
江白程:“你從安城回來了麼?”
她就算撒謊也是騙不過訊息靈通的江白程的,沈京顏也沒想著掩人耳目,淡淡道:“回來了,主任那邊說不需要繼續報道了。”
“哦,那現在在家過年吶?”江白程輕笑:“開心麼?”
“不就那樣。”沈京顏覺得沒什麼開心和不開心的,過年是小孩子才盼著的事情,對於大人來說只是合理化的假期罷了。
“初四,我二叔家請客,一起去?”
他雖然是詢問的態度,但之前就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了,沈京顏也沒什麼可意外的,平靜的答應了下來。
她猜想江白程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的,說完就應該可以掛了,但是,他不掛。
“你們家過年做什麼菜?”他在電話裡東拉西扯。
沈京顏隨便說了幾個沈復年年都做的菜,聊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不對勁兒:“你還…你沒什麼忙的麼?”
她本來想說‘你怎麼還不掛’,又覺得實在是有些生硬,便換了個問法暗示著——本來嘛,像是她這種普通社畜過年都尚且免不了一些應酬,更別說江白程這種日理萬機的總裁大人了。
“有,但不怎麼重要。”江白程頓了一下,慢悠悠道:“現在這通電話比較重要。”
沈京顏:“……”
她不確定這人是不是在對自己發散土味情話,但可以確定的是,她被肉麻到了。
沈京顏無情宣佈:“我要掛電話了。”
“別別別。”江白程連忙攔住她,收起了自己的口無遮攔,一本正經的問:“要不要出來打麻將?”
除夕,打麻將?聽起來挺正常,但提建議的人不對,沈京顏愣了一下,想也不想的拒絕:“我才不要。”
“別謙虛。”江白程笑笑:“我聽說你打麻將挺厲害。”
沈京顏蹙眉:“你聽誰說的?”
“顧秋啊。”遇事不決江白程就有標準理由,毫無心裡負擔的讓顧秋背黑鍋:“之前一起喝酒的時候,他說的來著。”
其實是他偷偷打聽來的,他寧可變態一般的從細枝末節一點一點收集關於沈京顏的一切,也不願意主動去問顧秋。
久而久之,他知道沈京顏不喜歡吃辣,口味偏清淡,早上習慣性的喝一杯美式,喜歡國粹——也就是麻將,而且水平著實不錯。
但這些江白程現在都不方便說出來,只能推到顧秋身上,他雖然一向表現的放浪不羈,卻也擔心沈京顏真把自己當成變態。
果然,拿顧秋當擋箭牌挺能迷惑人的,沈京顏沒繼續揪著這個問題問,但還是拒絕:“不去。”
“來嘛,我今天有個局,都是老朋友,要是輸了會很丟人的。”江白程毫無心裡負擔的又使用了撒嬌耍賴大法,甚至丟擲誘惑的橄欖枝:“你今天幫我贏了,我答應你一個條件怎麼樣?”
沈京顏怔了下,有些心動:“什麼條件都可以?”
如果這樣,那她不就可以早點擺脫和江白程這個可笑的賭約了?
“可以。”江白程當然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只是佯裝不知,笑道:“來麼?”
這的確是個很有籌碼的誘惑,沈京顏沒猶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