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命的想逃離,抗爭,最後寧可玉石俱焚的釀下錯誤的結果。
“我以前是在這裡上學的。”莫名有了些傾訴欲,沈京顏吸了吸鼻子,聲音被冷空氣沁的甕聲甕氣的:“就住在這裡。”
她說著,指了指面前的教學樓。
雖然早有所料,但江白程還是有些訝異:“你以前是安城的?”
他把自己的驚訝移花接木了一下,不是因為問出的問題驚訝,而是因為沈京顏居然會主動和他說這些,出乎意料。
沈京顏點了點頭:“嗯,我是高三轉學到林瀾讀書的。”
江白程眉頭輕皺:“高三轉學?”
一般高中轉學的學生都很少很少,別說高三轉學,尤其還是跨市轉學,畢竟高三學生應該全身心投入在高考中,避免任何波動,除非……
除非到了不得不轉學的程度,才會這樣。
這樣的事情如果不好奇那反而是做作了,江白程毫不猶豫地問:“為什麼?”
“因為這個。”沈京顏指了指女生宿舍外側的樓梯,現在都用鐵絲網圍住了,一道有些狹窄陡峭的斜坡樓梯,她目不轉睛的看著,聲音很淡:“我之前和同學打架,一起從上面掉了下來。”
“她摔成癱瘓了,我沒事。”
“所以,我就在這所學校待不下去了。”
沈京顏極為平靜的說著堪稱‘驚悚’的事情,臉上的情緒彷彿是在說別人家的故事,讓江白程怔了一下,幾乎懷疑這是她講的黑色幽默。
但隱隱約約,又覺得這是實話。
好像無意之中,又離沈京顏那層蝸牛殼下的柔軟心臟近了些呢。
氣氛靜寂了兩秒鐘,江白程才開口,聲音比她還平靜,甚至有些輕鬆:“你們打架,誰先動手的?”
既然沈京顏選擇平靜面對過去,那他就不會故作沉痛,也同樣會用淡化的態度來回應她。
果然,他的問題讓沈京顏有些意外,但眉宇間的情緒柔和了不少:“當然是她。”
在實驗中學讀書的兩年,她從來都不主動惹事的——只是後來沈京顏才明白不是不主動惹事就能粉飾太平,有的時候她無視或漠然的態度,在刻意找茬的人眼裡,比主動惹事還要氣人。
“那我就不服氣了,她先動手憑什麼讓你在學校待不下去?”江白程冷笑:“還記得你們校長叫什麼名不?”
沈京顏:“幹嘛?”
江白程嚴肅道:“幫你報復他。”
“……”沈京顏繃不住笑了一下,低頭從他身邊掠過,準備原路返回離開了。
“喂。”江白程跟在她後面:“怎麼不說話?”
“幼稚。”沈京顏歪頭看了看他:“你以什麼立場幫我報復啊?”
江白程笑了聲,說的理所當然:“男朋友的立場咯。”
。
就猜他會這麼無恥。
沈京顏別過頭,不理他繼續走,過了一會兒她才重新開了口:“不用了,是我自己願意離開的。”
帶著溫度的話在冷空氣裡頃刻間就消散了,可短短的一句話,卻是女人在和自己和解。
來這裡之前沈京顏以為自己還會怨恨,可來了之後,看到這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學校,她忽然就覺得那些夢魘不值一提了。
學校是學校,學生是學生,這裡的確給她帶來許多噩夢,讓她離開十年之久偶爾想起來還是會心有餘悸,可是這不該成為陰影。
沈京顏骨子裡的性格是強硬的,否則她今天也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這次故地重遊,本就應該是幾年前就應該面對的東西,但是……或許是忘了,或許是刻意逃避,她始終沒回到安城來。
說起來還得感謝重新遇到那瘋婆娘卓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