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咱倆就是天生一對。”
那天沈京顏是逃回樓上的,腳下有些倉皇凌亂,就連一貫亙古不變的臉上都紅一塊白一塊。
原因無他,只因為江白程很精準的說中了她的心事,說中了她其實沒那麼拒絕他這個事實……足以讓人汗顏的事實。
腳趾蜷地,沈京顏看著電梯鏡面裡臉色有些緋紅的自己,有些懊惱的咬了咬唇。
真煩人啊,江白程怎麼這麼討厭呢。
而被無視,冷眼相對的江白程似乎想要完美執行‘烈女怕纏郎’這個套路,完全不在乎沈京顏各種激烈反抗的情緒,該怎麼樣怎麼樣。
連著二十天下來,躍然所有人知道他們沈編那個高富帥男友雷打不動的接送下班。
而沈編很傲嬌,從來不上男朋友的車的。
只是江白程計劃好的事情,往往也會發生一些始料未及的意外。
例如賀槐讓沈京顏下午去做一個之前採訪的收尾,女人開車去了商貿中心,採訪完了一個商業大亨離開後,低頭看了眼手錶才發現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一個多小時了。
那這種情況,當然不用回公司了。
她工作的時候習慣把手機靜音不看,此刻已經有了七八個未接來電,不出所料都是江白程的。
這貨天天暗示在她下班時間等她,沒想到今天會等不到人吧?
思及於此,心裡竟然有一種爽快感。
沈京顏當然沒理他的奪命狂呼,把手機揣起來去旁邊的小吃店隨便打包了一份吃的當晚餐,然後才開車回家。
三月份開春時分,林瀾已經暖和了不少,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基本已經很少有穿棉衣的了,大多都是大衣風衣,就是天還是黑得早,她開回山溪苑的時候是七點多鐘,天色已經黝黑了。
山溪苑的停車場沒有路燈,出來的時候一向得自己開車手電筒,走出來看到外面的月亮星星才有種撥開雲霧的感覺,只是今天外面沒有形形色色吸引眼球的車子,也沒有站在車子旁邊的人在等她。
沈京顏站在原地怔了下,嗤笑習慣原來真的是種可怕的東西。
她求之不得沒有人打擾的時間空間,居然自己會想起江白程。
人吶,有時候可能就是賤。
沈京顏聳了聳肩,輕輕舒了口氣後拎著包朝小區裡面走。
只是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後好像有人在叫她:“小姑娘,你等一下。”
是一道很試探的男性聲音,似乎有一段距離,很微弱,沈京顏愣了下,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棉衣戴口罩和帽子的男人跑了過來。
他個子很高,似乎追的急顯的氣喘吁吁:“小姑娘,你是這小區裡的住戶麼?”
男人‘全副武裝’,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但沈京顏對於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防備感很強,她在他跑過來的時候就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幾步,始終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然後點了點頭,淡淡道:“是,您有事麼?”
“小姑娘,現在這小區管控太嚴了,生臉孔都不讓進,我親戚在這小區讓我來住幾天,但他現在不在家我就進不去啊,鑰匙也白給我了。”
他這長篇大論一說,沈京顏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她蹙了蹙眉:“你想讓我帶你進去麼?”
“哎對,麻煩你了。”男人聞言大喜,眼睛都放光了,搓著手不住的說:“我有鑰匙就是沒人帶著進不去小區,我親戚下班還得倆小時呢,這大冷天的,不得把人凍死啊。”
說話的時候,口罩外面似乎都透著一些白色的冷空氣。
的確,現在林瀾的氣候雖然開春轉暖,但整體還是冷的。
這男人的請求似乎沒什麼不對勁兒的,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現在整個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