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間,後來機緣巧合和沈淇然一起共用了宿舍,再之後他讓李飛舟也搬了進來。
回到宿舍之後廖頌就去洗澡了,李飛舟自己坐在外面的桌子上看著今天的功課,卻怎麼都看不進去。
這時彷彿頸上懸著一把利劍,而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劍什麼時候會砍下來。
他實在恨透了這樣的感覺,猶如自己只能被沈淇然和廖頌的喜怒拿捏在掌心裡,永遠都處於受制於人的地位。
焦灼難安的又坐了一會兒後,李飛舟起身走向了浴室,猶豫了一下後推開了門。
廖頌!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
廖頌聽到他示弱的語氣後低頭看著他。
門外咔噠的一聲響傳了進來,廖頌伸手開啟浴室門口的同時李飛舟不自覺鬆開了手,神色驚惶的望著一道窄縫外面剛走進宿舍的沈淇然。
廖頌彎身穿上褲子之後才走出了浴室,他一邊穿上衣一邊隨口說。
我得回家一趟,估計明天才回來。
沈淇然好像壓根就沒有看到躲在浴室裡面的李飛舟,他扯著領帶把外套脫了,黑色的襯衫與西褲襯得他肩寬腿長,一張天生就帶著冷銳氣質的眉眼愈加深沉。
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桌子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後才恩了一聲。
穿好衣服的廖頌瞥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捏著水杯暴出青筋的手背上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移向了他面無表情的眉眼,語氣裡的散漫消退了一些。
你應該打了很多抑制劑吧,身體沒事?
沈淇然語氣平靜的說。
還能撐。
聽到他的回答後,已經走到門口的廖頌皺了一下眉,然後走了回來。
他好似寬慰,又像是提醒般的拍了一下沈淇然的肩,聲音低了下來。
他畢竟是個alpha,你小心點。
這次沈淇然沒有回答,他如同在極力壓抑著什麼似的閉了閉眼,半晌後才慢慢睜開。
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廖頌再次皺了一下眉,然後看了一眼半開的浴室門。
他欲言又止,半晌還是沒有多說,離開了宿舍。
外面一片死寂,彷彿連呼吸聲都沒有,李飛舟如臨大敵的盯了浴室門口良久,都沒有等到沈淇然進來。
沈淇然是什麼意思?
剛才他和廖頌的話李飛舟都聽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自己今晚是躲不過去了,而沈淇然的沉默讓他心裡的恐慌與不安達到了頂峰,飛快地思考著怎樣才能最安全的度過今晚。
他至今都不知道沈淇然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既然如此就咬牙不承認算了,總之他已經很小心的安排了一切,應該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李飛舟焦灼的從浴室的地面站了起來,他的腿都僵硬的痠痛難忍,先前的熱氣全都化作了冰冷的水珠粘附在身上,好像鑽到了骨子裡似的發冷。
李飛舟始終警覺的盯著浴室半開的門口,然後儘量小聲的開啟了花灑淋在身上。
十分鐘後他裹著白色的浴袍赤腳走了出來,看到沈淇然依然背對著他坐在桌子前,凝固的如同一個雕像。
李飛舟猶豫了一下,然後小心的走過去,在他的面前跪坐了下來。
沈淇然一開始並不清楚李飛舟的性格,還是廖頌提醒他說這個人一肚子壞水,讓他小心著點。
一個劣質alpha就算壞,又能壞到哪裡去呢?
沈淇然當時不以為然。
可之後李飛舟藉著他的名義搶了別人不少好名額,都快把他的名聲搞壞了,甚至差點從他自己的手上把實戰演習的機會給取代了,他才清楚李飛舟這人究竟有多狡猾。
只是他都沒有來得及找李飛舟,他就自己送上門認錯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