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罷,戚矢臣轉身進了廁所,他把門給帶上了,留下虞書一個人在原地,慢慢反應剛剛那一系列的舉動,以及那一個輕得不能在輕的吻。
虞書抬手摸了摸剛剛被輕吻到的髮絲,他的髮絲很髒,甚至沾滿了泥水,但卻替他還了一場無以為報的救命之恩。
虞書的心在此時,怦然心動一剎那。
雨又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虞書在屋簷下欣賞著這一場劫後逃生的雨。
不遠處的婦人領著兩個小孩子,快速的往家裡跑,她的身後跟著一個男人,男人把外套脫了追上自己的妻子,把外套給她,讓她和孩子遮一遮,婦人把外套頂在了兩個孩子的頭上。
她和丈夫一起淋著雨歸家。
婦人回來後,讓丈夫找了兩身衣服,她讓男人拿過來,男子拿著衣服走到廁所門口。
“這是給你們替換的衣服。”
男人面板黝黑,不善言辭,看見屋簷下的虞書,他說完老婆交代的事情後,把衣服放下,說了這一句話就離開了。
虞書拿了其中一身衣服走到廁所門口,他手指輕輕叩了叩木門,門內的人聽見聲音後,水聲停了。
“主人家把替換的衣服送來了。”
虞書告知自己的意圖。
若是不把衣服拿給戚矢臣,恐怕對方等下沒辦法出這個門,不然就是得穿回髒衣服了。
戚矢臣把木門開啟一點,手伸了出來。
虞書把衣服交給他,隨後木門又關上了。
虞書在屋簷下聽著木門內的水聲,還有屋外的雨聲,以前世界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因為那時候他的心是沉寂的,是睡著的。
如今他甦醒了,世間萬物一切,都像放映機一般,一幀一畫印入他的記憶中。
戚矢臣洗漱得很快,他開啟木門出來了。
因為戚矢臣身型高大,所以男主人家的衣服於他而言並不合身,衣服短了很長一截,褲子也是,幸好男主人家有點肚子,否則他連褲子都扣不上去。
他這幅樣子,倒像是給英俊瀟灑計程車兵穿上了不合身的衣服,雖然這士兵很帥面相硬朗。
但還是有一點滑稽的。
為了保持禮貌,虞書強忍住了笑意。
戚矢臣拿著帕子擦頭髮上的水,他走到虞書身邊,帕子擰乾水後,把帕子給了虞書。
“看來我是虎落平陽被你欺。”
戚矢臣語氣很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虞書接過帕子,反應了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戚矢臣在說什麼。
虞書這下是真的笑了。
見虞書笑了,戚矢臣也笑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
戚矢臣笑著反問他。
“戚先生,我為此感到很抱歉,但眼下造成你這樣情況的,真的不是我。”
虞書笑著回他。
“好了,去洗漱吧。”
戚矢臣催促他,又下雨了,虞書身上還是溼的,多穿著溼衣服一會兒,就多一分生病的危險。
虞書拿著自己的換洗衣服進了廁所。
廁所裡,戚矢臣只用了一桶水,剩下的兩桶水都給他留著的,也不知道他用一桶水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