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把電話還給老闆。
“他們看了一下離我們最近的人,他們過來最快需要兩個小時。”
戚矢臣同虞書說話。
“好。”
隨後戚矢臣帶著虞書,在小賣部門口等著,男主人蹲在對面的臺階上,陪著他們一起等。
他們剛剛出來,小賣部的老闆端了三個塑膠凳,很熱情的請他們坐著等。
虞書看了一眼那塑膠凳都是新的,上面還貼著指甲蓋那麼大的價籤,價簽上寫著3元。
對於老闆的熱情,虞書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看了一眼戚矢臣,只見戚矢臣把凳子接了過來,同老闆說了一聲謝謝。
戚矢臣把凳子一人分了一個,坐著等。
虞書坐在凳子上靜靜的出神,他的長髮垂在臉側,許是很久沒有良好的洗護條件,虞書的髮絲失去了光澤。
他就像不經意間跌落到凡塵裡。
虞書從這一路出來,他都在發愣。
戚矢臣的餘光一直都注意著虞書,他知道虞書捨不得離開,他對那幾個孩子有了感情,尤其是那個小鬼頭。
戚矢臣起身到身後的店鋪裡,找老闆拿了一包煙,他拿著煙走出一段距離,才點燃煙支。
戚矢這個人,無論落魄到什麼地步,他骨子裡的一舉一動都是帶著貴不可言的氣質。
黃昏中,戚矢臣站在臺階上,指尖夾著煙,吐出一口煙霧後,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虞書。
太陽快下山了,太陽的光線被屋頂遮住大半部分,剩下沒遮住的地方,投射到了這座狹窄的巷子內。
那束光照在虞書身側,他似這座小巷內最光彩奪目的人,讓那些偶然路過的人,都移不開眼。
虞書他卻一直都沒有動,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到那些人看他的目光,他盯著對面的牆壁在發呆。
小賣部老闆從店鋪出來,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有權有勢的大人物,人家走路的步伐和說話的語氣都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出來的。
他也沒見過,漂亮得模糊了性別的男子。
這時候巷子的盡頭傳來一陣喧鬧聲,敲鑼打鼓的哀樂,很遠都能聽見,虞書被這聲音打斷了思緒。
他順著聲音看去,沒多久就見那頭有幾個人往他們這邊走,那些人袖子上彆著白花。
小賣部老闆見這陣仗,嘴裡罵了一句晦氣,隨後立馬回店鋪,把門給關上。
生死離別人都是要經歷的,虞書不理解老闆為什麼要這樣說,難道他就沒有離去的那一天嗎?
送葬隊伍從他們面前走過,走過後,老闆才又把門開啟,他開啟門後,往走遠了的送葬隊伍瞧了瞧。
“這女娃年紀輕輕的,沒結婚就死了,可惜。”
老闆一改剛才說晦氣的態度,又惋惜了起來。
虞書不明白老闆的情緒為何反覆這麼快,他更關心的是,老闆怎麼知道死的是未婚女性。
虞書把疑惑問了出來。
老闆見虞書主動和他搭話,臉上掛起笑容同虞書說他知道的。
“我們這裡女人是晚上上山,如果是結婚的婦人去世,前面端靈位的是小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