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兩人。
那兩個男人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只剩下裡衣,頭上還有血跡,兩人皆是昏過去了,不知還有生命跡象沒有。
戚矢臣走過去在他們鼻子下探了一下呼吸,見兩人還有氣,他先捂住兩人的嘴,防止叫醒他們後,發出聲音。
戚矢臣捂住他們的嘴,然後使了點勁兒,就以這樣的動作,把人弄醒。
那兩人被疼醒,剛想發聲,卻被捂住了嘴,他們見來人是戚矢臣,眼睛裡的淚瞬間就落下來了,恐懼又後怕的眼神,隨後換成大難之後得救的樣子。
戚矢臣從綁腿裡抽出小刀,割開繩子,把兩人扶起來,帶著他們悄聲的往外走。
但他們剛剛走出院門,就看見院門外圍了七八個人,這倆人來時,嘴裡就嚷過他們有同伴了。
所以他們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放鬆警惕。
戚矢臣不知道這兩人和他們發生了什麼衝突,但看他們的架勢,應該是不會輕易放他們走了。
戚矢臣擋在他們身前,跟那些人交涉。
“幾位,不知我的朋友做錯了什麼,會遭受到如此對待。”
“若是求財,我可以給你們,若是其他的,那何必做得這樣趕盡殺絕。”
那幾人中,有一個人出來與戚矢臣交涉。
交涉過後,戚矢臣才明白這兩人做了什麼,這兩人過來找他們借熱水,對方收了錢也照做了,可是這倆人大少爺脾氣,不把這些山戶放在眼裡,一舉一動都是嫌棄他們土老帽的樣子。
所以趾高氣揚的吩咐人做這做那,還要對方給他們做菜吃,菜做好後嚐了兩口,就扔了筷子嫌不合胃口。
山戶忍不下去和他們吵了兩句,最後演變到動起手來,這兩個大少爺錦衣玉食的,哪裡能比得過他們長年住山裡的人力氣大。
所以推搡之間,大少爺打不過,氣得發瘋,隨手拎起身邊的凳子把這家主人打傷了。
山戶受傷後把其他人叫了過來,這些人看外來人欺負人,所以幾人打了起來,鬧得厲害,最後這些人把他倆給捆了。
山戶也怕放這倆人回去後,對方有權有勢的找人來報復他們,但不放的話,他們的同伴知道人不見後,肯定會找來的。
所以他們在等,等對方是否有同伴尋來。
若是有人找來,他們就跟對方交涉,談條件,談妥條件放了人後,他們會在第二天就搬離這裡。
若是沒有人找來。
那就算這兩個人命不好。
戚矢臣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他轉身走到那兩人身後,在他們腿彎一人踹了一腳,讓他們跪下。
戚矢臣一人可以自保,但是要帶著他們兩人一起毫髮無損的離開,難度是很大的。
尤其是這些山戶已經動了殺心。
“給他們磕頭道歉,並且保證永不找他們的麻煩。”
戚矢臣冷漠的看著這兩個同伴。
這兩個少爺哪受過此等屈辱,剛想張嘴說不可能時,卻被戚矢臣看他們,像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給震懾住了。
兩個大少爺在外作威作福慣了,對戚矢臣的行事也是略有耳聞的,所以見對方露出這般神情,便很快明白。
如果他們不照做,戚矢臣就會明哲保身。
這兩個大少爺忍著屈辱,給那幾個山戶磕頭道歉,一連嗑了二十幾個,對方那一行人都沒有出聲。
看樣子是在斟酌,到底怎麼解決。
想放他們走,但是又怕他們出爾反爾。
這幾家山戶,從出生起就住在這裡,他們與世隔絕,對法律意識淡薄,周圍的人都陸陸續續搬走了,只有他們這幾個沒有成家的人,捨不得離開這裡,他們打算在這裡過完這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