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個很和善的老人,她會把自己家裡果樹結的果拿給同事,也會替她們分擔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那兩個有說有笑的老婆婆,如果不是虞書看見那張黑色的幕布,誰會想到她們是去拍遺照的呢?
他不知道自己還想看什麼,想從中得到什麼,他隱隱的察覺到自己內心開始鬆動,一顆幼小的芽苗在開始破土。
他懵懵懂懂的,想尋找一個答案。
“師兄,我不想走。”
虞書的話很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他不想脫隊另住,不想麻煩導遊,也不想耽誤其他人,他覺得這樣就挺好的。
“要不然我們重新請一個導遊,讓他就帶我們倆就可以了,我們重新定製一條路線旅遊,挑你喜歡想去的地方,去哪兒都可以。”
燕則安換了一個提議。
虞書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想去的地方,他這一路走來都是隨遇而安,他不知道換了一條路線後,還能不能尋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以前他的生活波瀾不驚,像一灘死水,他也很無趣,無趣到沒有什麼特別感興趣的。
甚至連筆下的畫,已經很久沒有進步了。
一開始是不知道的,但後來他看著所有千篇一律的畫作,那一刻他反應過來了。
有時候夢境是會反應人的內心的。
他的畫裡沒有靈魂。
這對於做人和繪畫都是很可怕的。
他就像一隻完美無瑕的瓷釉花瓶,外表美麗易碎,長年待在玻璃罩裡。
實則內裡空蕩蕩的。
“師兄,要是你待不習慣的話,你自己先走吧。”
虞書輕輕搖頭,拒絕了燕則安的提議。
燕則安怎麼可能自己離去,讓虞書單獨在隊伍裡,虞書的話讓他內心驚諤,虞書已經開始有自己的小主意了。
虞書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出過遠門,從幼稚園到大學,到學繪畫都是虞父一手安排的,他很聽話,並且做得很出色。
燕則安和他認識十年,從未見虞書這樣固執過。
燕則安停止了這個話題,他知道虞書是不會跟他離去了,他只好作罷。
兩人洗漱完後回帳篷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導遊讓大家自由活動。
虞書起床吃完早飯後沒事做,看見工作人員穿著軍綠色布鞋,背上揹著一個揹簍,手裡拿著鐮刀。
虞書看見了覺得有些好奇,上前詢問對方後得知,對方準備去田裡摘午餐要用的蔬菜回來。
虞書詢問對方能不能帶他一起去,工作人員同意了。
工作人員帶著他往山上走,他走的這條路跟他們之前爬山的那一條路不同,這條路鋪了碎石塊,坡度也不陡,走了大概二十來分鐘就到了。
地方有點類似梯田,但是沒有梯田的規模那麼大,只是有兩塊地,上下挨著的。
工作人員把揹簍放下後,開始割菜。
虞書在旁邊看他動作十分利落,沒幾分鐘就割了很大一抱蔬菜。
“我們吃的菜,都是你們種的嗎?”
虞書詢問。
“大部分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