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戚矢臣點點頭,又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又或許現在我想和你做朋友,以後我又不想和你做朋友了,所以不要有負擔,人都是善變的,你能見的只有當下。”
“我明白了,很高興認識你。”
虞書伸出右手,主動示好。
戚矢臣伸手同對方淺淺握了一下,對方的手心冰涼,如同冰塊一般,但戚矢臣只在心裡過了一遍這個想法,並未表現出來。
“我也很高興。”
戚矢臣說了這句話後,想到什麼,又說了一句。
“下午我們從山的另一面下去,另一面的路要平坦一點,上次你不是想看菌子嗎?可以跟著我,我帶你認識菌類。”
“好。”
虞書應了。
燕則安剛剛跟導遊說完事情,回頭看的時候,就見虞書主動和別人交談起來了,這可驚住了他。
在他印象中,虞書並不是個愛交朋友的人,他話也很少,很多人在他面前都會冷場。
燕則安轉身往虞書所在的位置走,戚矢臣看見對方的師兄過來,於是提醒了一下虞書。
“你師兄過來了。”
虞書回頭就看見師兄腳步匆匆,有些急切。
“我先走了,出發的時候,我來叫你。”
戚矢臣體貼的退出,把空間留給他們。
等對方走後,燕則安才開口追問虞書。
“虞書,對方和你說了什麼?你不要和那種人過多接觸,第一次在河邊,你也看見了,他們那一行人行事不端,根本不適合過多接觸,免得把你帶壞了。”
虞書目光看向師兄,沒有說話。
燕則安失態了。
燕則安見虞書不說話,他的心裡開始慌亂,越發急切的想解釋。
“虞書,我……我……,你沒有接觸過外面,你不知道人心有多壞,你什麼也沒有,又長得這麼漂亮,我怕對方起不好的心思。”
燕則安在說出後半句話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他又說錯話了,他平時在外面和客戶溝通時,往往他都是能言善辯的一個,怎麼這時候嘴這樣笨。
“師兄,我知道。”
虞書語氣淡淡的打斷了他。
師兄和父母一樣。
他是籠罩在玻璃器皿下的一株名貴花卉,經不起風吹雨打,任何外來的力量都會折損花卉,他需要按照他們的心意生長。
這是他們眼中的自己。
“我只是交個朋友而已,天南地北,一場旅行中認識的朋友罷了,旅行結束後,是不是朋友還不一定,師兄,你不用太過擔心了。”
虞書很平靜的解釋。
燕則安聽到虞書這樣說,他知道不能在繼續勸說下去了,他剛剛已經心急說錯話了。
虞書說的沒錯,旅行中認識的人,在旅行結束後,相互保持聯絡的人並不多,何況虞書這樣不主動的性子。
可雖然是這樣,但燕則安心裡總是隱隱有些不安,就像某些事要超出他的掌控。
就像剛剛,虞書沒有像以前那樣,聽他的話,明明以前虞書對什麼事都可有可無,不放在眼裡的,大多數時候,自己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