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攤子事兒呢。你不能事事都聽你媳婦擺佈!”
秦克用縮著腦袋,連聲應是,小心翼翼地退了出來。看到妻子小黃氏站在門外臺階下,一臉的惶恐,他心裡又是一軟,走過去拉起她的手,低聲安慰:“沒事兒。父親只是發發脾氣吧,不會怪罪你的。一切有我呢。”
小黃氏低聲道:“終究是我連累了你。若不是我信了嫂子的話,以為三叔真是個忍氣吞聲不在意的閒淡性子,又怎敢擅作主張,把他們挪出六房的祖宅去?”
“這哪裡是你的錯?”秦克用道,“本就是承恩侯霸道,小二房又……他們在信裡就沒說過真話,竟然還說小長房與小三房不和、有仇呢,看簡哥兒對三叔那恭敬的模樣,哪裡象是有仇的?親孫子都不過如此了。你嫂子就是偏著孃家,以為這就是對我們好了。日後我們注意著些,別再得罪三叔了就是。就算三叔真象二嬸孃說的那樣,空有侯爵之名,其實只是破落戶,那也好歹也有個永嘉侯的名頭呢。我們又算是哪個檯面上的人呢?”
小黃氏柔聲應了,柔順地跟在秦克用身後,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