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走了,那什麼上門來的汧陽郡王府下人,自然也就沒影兒了。豐兒打發了其他人下去,湊到秦含真跟前小聲吐嘈道:“外頭都是各種小道訊息,家家戶戶都打起了如意算盤。本來還以為,秦家三個房頭都對新皇后之位沒興趣的,不必為此煩惱,沒想到二奶奶竟然還能給自個兒添這麼大一麻煩!太子殿下跟我們侯爺關係夠親近的了,誰給太子殿下做繼室不是做呢?難道新皇后還敢怠慢我們秦家不成?二奶奶何苦攪和這灘渾水?長房如今可沒什麼底氣去理會這等事,可別到頭來,叫別人把賬算到了我們侯爺頭上!”
秦含真撇嘴道:“姚家是痴心妄想。何況我也見過姚家的姑娘們,沒一個符合東宮選人的標準,操這心幹什麼?皇后之位她們是夠不上的,後宮妃嬪……光是看陳良媛的條件,就知道沒她們的份了,早些死心不好嗎?”
豐兒嘆了口氣:“皇后之位呢,誰不心動?難怪這些太太小姐們一個個都上竄下跳起來,有門路的進宮尋太后探口風,或是往各家王府、臨安長公主府去打探,沒門路的,就這麼拐著彎兒地找到有門路的人頭上,簡直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只怕宮裡的貴人們看了,會覺得比猴戲還精彩吧?”
秦含真心道,宮裡人是不是會覺得這場大戲精彩,她不知道。但她隱隱約約能感覺得出來,那新皇后之位,只怕早已有了人選,不過還不到公佈的時機罷了。外頭那些上竄下跳的人,根本就是白費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