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儀道:“我才嫁過去幾天?自然是人人都維持住面上情的。實際上如何,誰知道呢?反正我們大房跟二房、三房合不來,就連我這個才嫁進去的新媳婦都看出來了。不過我是秦家女,她們再鬥,也不敢輕易惹到我頭上。祖母您儘可放心。要是真有人不長眼,打起了我的主意,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沒留心自己的話自相矛盾了。
薛氏也沒深想:“成,你的本事,我是最放心不過的。裴家還有求於我們秦家呢,他們不敢怠慢你。你只管好生在自己的院子裡養傷,時不時也要見見你女婿,說些關心的好話,把他的心給籠絡住了,再慢慢兒在他身邊安插耳目,免得有哪個不長眼的小蹄子勾了他的心去。如此,等到他一年孝滿,與你圓了房,連你腿上的傷也解釋過去了,再早日懷上孩子,你就真在裴家站穩腳跟了!”
秦錦儀紅了臉,點了點頭,接著又撒嬌道:“祖母,裴家如今要守孝,吃的都是素菜,清湯寡水的,好沒滋味!而且他們家只許我新婚三天裡穿綢,等今日回門結束,我就要跟裴程一塊兒披麻戴孝了。就算我說要養傷,不必到靈堂裡哭靈,也要在房裡抄佛經呢,好辛苦!”她張開十指給薛氏看,“您瞧,我抄得指頭都腫了。”
薛氏並沒有發現大孫女的指頭哪裡腫了,但還是柔聲安撫她:“沒事兒,這是該守的禮節。等你把這一年的孝守過去了,裴家就真個動不了你了。我給你安排的陪嫁丫頭裡,有個會寫字的,會仿你的字跡。你若是抄佛經抄累了,就悄悄兒叫她幫你代筆,只千萬別讓人知道就是。”
秦錦儀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