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二人臉上的笑,怎麼樣都藏不住。
老爺子:“昨兒個求婚了?”
今兮想否認,說沒有,但又怕老人家再三追問,解釋起來麻煩,於是說:“嗯。”
“求婚好,求婚好。”老太太開心地重複了幾遍,復又問今兮,“那,你倆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今兮嘴裡的牛奶還沒嚥下去,被嗆住。
她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滿臉通紅。
緩過來後,她對著二老滿是期望的眼神,斟酌著問:“外公,外婆,你們想我們早點兒結婚嗎?”
“倒也不是,只是順嘴這麼一說,”老爺子笑著說,“你們想什麼時候結婚就什麼時候結婚,放心,咱們家裡,永遠不會給你壓力,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老太太附和著:“對,結婚不著急的,你還小,未來的路還遠著呢。”
……
今兮手上的戒指一直沒摘。
父母自然看到了,但沒多問,只說:“挺好的。”
年初八上班,年初七,今兮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裡,回賀司珩那兒住。中途,她去樓下拿水,路過父母房間時,聽到裡面的交談聲。
今源豐道:“我和賀成說了,今兮和阿珩要是結婚了,要小孩兒這事,都別催,他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啊,你也別在今兮面前說些有的沒的,她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兒自己能拿主意。”
沈雅月:“我知道。”
今源豐:“還有,我前幾天找了律師,把股權都轉移到今兮名下了。”
沈雅月:“這些你不用和我說,咱倆忙忙碌碌,都是為了兩個孩子。”
今源豐說:“不是,我把屬於今宴的那份,都給今兮了。”
沈雅月瞬間抬高了聲音:“小宴什麼都沒有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就這麼狠心,讓小宴什麼都沒有?”
“賀家那樣的家庭,我怕今兮嫁過去,有人會看不起她,會私底下議論她。我作為她的父親,從小到大,沒陪過她,沒看過她一場演出,沒陪她做過作業,甚至連線送她上下學都不曾有過。”
說到這裡,今源豐哽咽了下,而後,略顯艱難地吐字,“我一直以來,能給她的就是錢,所以她結婚,我也只能送她這種禮物。”
“咱倆註定是不稱職的父母,雅月,我們已經夠讓今兮失望了,在她結婚這件事上,能做的只有這個了。至於小宴——我還有那麼多公司留給他管理,他能拿多少,那是他以後的本事,兒孫自有兒孫福。”
空寂的房間裡,最後只剩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
今兮拿著水杯,默默地望向窗外。
接連下了半個月的雪終於停了。
灰濛濛的天,有兩片雲浮動,忽地,一道光撕開裂縫,照亮人間。
-
年初八,開始上班。
上半年的任務和往年一樣,準備六月的國際芭蕾舞大賽。舞蹈團在獨舞上,共兩個名額,毫無意外地,今兮佔了其中之一。
今兮每天忙著備戰國際大賽,以防去年肋骨骨折的事再次上演,每次練舞,她都格外小心。日常生活中,也是。
而在收了賀司珩那枚戒指後,賀司珩那邊,對求婚這事兒,又毫無動靜。
今兮收到戒指後只在家戴過,回到賀司珩那兒就沒再戴了。
賀司珩甚至再看到她光禿禿的手指的時候,沒問過一個字。
那種,上床不帶套的——渣男既視感,又出現在賀司珩身上了。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了兩個月,今兮每天都在想——賀司珩到底是不是確定了她被自己綁住不會跑,賀司珩就是覺得不用求婚她也能嫁給他,賀司珩就是這麼個沒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