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公主,像是還沒見雛形的醜小鴨。
……
大致瞭解後,助理的手機響起。
“祁燃來了是嗎?”
“好,我馬上過來。”
“這邊都差不多了。”
助理方才還透著些微燥意的臉,只一個電話的工夫,便陰轉晴。她扭頭,和所有參賽選手說,“你們先回化妝間等會兒吧,待會兒有人會來叫你們去走一遍開場流程。”
等到開場流程走完,明天就要上臺表演,當然,明天不是正式表演,而是預演。
今兮回到化妝間,在心裡盤算著自己到舞臺上到底穿什麼衣服。她要表演的曲目已經定好,是她自編自導自演的舞,名叫《初見》。
節目組規定,除了總決賽以外,每場比賽必須是自編舞。
她病好後回舞團練舞,一人一間舞房,整天都在思索這場舞要怎麼跳,要表達什麼內容。要有專業性,也要給觀眾帶來良好的故事觀感。
至於她跳的舞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是因為,她想講述的,是她和賀司珩第一次相遇時,她的心情。
在聲色浮華的場所,在喧囂沸騰的歡笑聲中,他們遙遙相望,彼此波瀾不驚的臉下,她藏了何種的心思。
那是少女的春心萌動,是矜持與膽怯。
害怕自己一舉一動,影響到他對自己的第一印象。
是的。
今兮心動的時間,比賀司珩要早。
她當時才高二,人生閱歷遠沒有如今的廣泛。
賀司珩被朋友推搡著趕來,額髮妥帖垂下來,半遮著漆黑深長的眼。
毫無徵兆地,看到衣帽間裡的她,他沒有旁人的大驚失色與猝不及防,那張淡漠寡冷的臉,似笑非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他好像在看她,又好像什麼都沒看。
她想,她在他眼底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可她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捏著裙襬。
所以他沒上心。
可她卻動了心。
……
既然是初見,那不然明天的舞裙,也是黑的吧。
畢竟當年初見時,她穿的就是條黑裙子。
思及此,今兮給賀司珩打去電話。
她的舞裙都是賀氏旗下的服裝公司負責的,服裝部的設計總監之前是國外某奢侈品品牌的設計師,每次該品牌出新款,於素都會買。後來,她乾脆將這位設計師都挖到自家公司。
舞團的舞劇表演大多會安排好舞裙,但今兮在進團前的表演,舞裙都是自己準備的。
嚴謹點來說,都是賀司珩給她準備的。
她對舞裙有獨特的想法,賀司珩便和設計總監溝通,不用兩天,舞裙就會送到她面前。
賀司珩恰好下午沒有手術,在辦公室寫病歷。
見到她的來電,單手握了握酸澀的後頸,另一隻手接起來電。
“想我了?”
接通電話,第一句便是這個。
有事求他,今兮討好語氣:“想了。”
賀司珩手指在桌面輕敲,瞭然,“有事找我?”
今兮:“就不能是真想你了?”
賀司珩鼻間發出味哼笑。
笑聲透過手機,低低沉沉地落在她耳邊,有種異樣的酥麻感。
她坦白:“是有事找你,但你就不能裝一裝?單純的以為,我是因為想你才給你打電話,不行嗎?”
賀司珩:“行。”
他問,“什麼事?”
今兮說:“我要做條裙子。”
賀司珩:“什麼要求,你說。”
今兮大致說了些自己的要求,臨了,不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