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負責。”萬樟面色嚴肅,他轉而看向站在一旁的賀司珩,“你不說點什麼嗎?任憑她這樣?”
今兮眉間褶皺明顯,“這是我的事,你問他幹什麼?”
萬樟壓著怒氣,“今兮,你不要拿你的身體開玩笑,不要因為一次舞蹈比賽,而葬送你以後的舞蹈生涯。”
今兮心平氣和地和他溝通:“我查過很多資料,有很多舞者和我一樣肋骨骨折,帶傷跳舞,結束後,修養一陣子就好了,不會有很大的影響。”
萬樟一臉無法溝通。
賀司珩盯著她緊握成拳的手,終於開口:“能開鎮痛劑吧?”
萬樟瞠目,“你幹什麼?”
賀司珩對上他的眼,淡聲:“能開嗎?”
……
到最後,萬樟還是給今兮打了鎮痛劑。
末了,他叮囑:“要是真的忍不住,就停下來,不要拿你的身體開玩笑。”
今兮:“我知道,我有分寸的,你放心。”
萬樟笑意牽強:“你要真有分寸,就不會讓我給你開鎮痛劑了。還有你——”他話鋒一轉,指責賀司珩,“你這是助紂為虐你知道嗎?”
賀司珩淡淡“嗯”了聲。
他下午還要上班,沒法送今兮去舞團。
讓司機從家裡過來,接她去舞團。
住院部二十三樓望下去,今兮如螻蟻般渺小。
賀司珩雙手插兜,表情始終冷淡。
一時寂靜。
久到萬樟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賀司珩說:“我反對,有用嗎?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在她身邊的,她這會兒能裝乖,說不定出院回家的路上,就能讓司機送她去舞團。”
他太清楚她的性格了,我行我素,固執己見。
正是因為如此,她和家裡的關係,始終焦灼,始終無法破冰。
他不想當她人生中的反派,他只想永遠站在她這邊。
萬樟敲鍵盤的手一頓,“阿珩。”
賀司珩說:“我就想她過得開心點兒,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萬樟默了好一會兒,“萬一她因此出大事兒呢?肋骨骨折確實是小毛病,能自愈,但是她這不是胡來嗎?”
賀司珩攤手,臉上淌出無奈的笑:“那隻能麻煩你,到時候住院、手術,你可得多多關照。”
“……”
……
南城芭蕾舞團此次的出國進修選拔,陣仗頗大。
評委,不止是團內首席,還邀請了國際芭蕾舞大師,也就是此次出國進修的芭蕾舞團——世界頂級芭蕾舞團,最年輕的首席。
一字排開,還有幾張生面孔。
他們坐著的位置前,有標籤——現代舞、古典舞。
沒輪到表演的人,在走廊外議論。
“這次怎麼還來了現代舞的人?”
“古典舞的不也來了。”
“不是出國進修嗎,怎麼來了這些人?奇奇怪怪的。”
“你們不知道嗎,舞團去年沒怎麼掙錢,今年要接商務活動,說是有個地方臺要辦個舞者競技秀節目,咱們舞團,要出個人。”
“真的假的?你從哪兒聽來的?”
“就那天開會,我去的比較早,聽到團長和藝術總監這麼說。”
“……”
“……”
作為國內頂級舞團,南城芭蕾舞團的收效並不好,每年演出的紅利,都不夠日常開支的。雖說政府年年撥款,但是遠遠不夠。團內上下,每個人的年薪加起來,都不是個小數目,更何況日常開支,哪哪兒都要錢。
有商務活動,對團內而言,是好事。
只是不知道,誰會被選去參加這個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