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在嘴裡,她不知該吐還是該咽。
下一秒,於素自言自語般地說,“他那女朋友,要是有今兮這麼合我眼緣就好了。”
今兮:“……”
她嚥了下去,糖味和醋味,嗆的她直咳嗽,臉不知是被咳的通紅,還是因為別的。
變態
今兮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終於知道賀司珩早前說的那句——“如果不能百分百保證謊言不會被戳破,就不要說謊”代表了什麼。她原以為在自己父母那邊圓謊就行,哪成想,時隔半個多月,被於素逮了個正著。
人,到底是不能說謊的。
“怎麼就嗆著了?”於素關心地給她倒了杯水,遞到她面前,手正準備拍她背,視線瞥過去,手訕訕地停在空中——
有人捷足先登,先一步拍她的背。
賀司珩的神情裡,不耐煩情緒明滅可見,拍著今兮的背,“吃飯都能嗆著?”
今兮緩過那陣,止了咳,她扭頭瞪他,用口型和他說:要你管。
轉頭,又是那幅乖乖女的樣子,接過於素遞過來的水杯,“剛有點兒走神,被嗆了下,於姨,我元旦的時候生病了,沒去泡溫泉。”
合理的解釋。
且,是實話。
對上於素的眼,今兮的心情,難以言喻。
她把水杯放下,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她離開後,賀司珩說:“媽,我的事兒您問我,別找別人,這不是為難人嗎?”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於素頓了頓,不滿地糾正他,“今兮哪裡是別人,都是一家人。”
賀司珩眼風冷淡,不置可否地嗤笑了下。
他理了理衣袖,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他剛出包廂,沒走幾步,隔壁包廂的門突然開啟,伸出一隻手,拉著他胸口的領帶,扯著他進了包廂。
門在他後背合上。
她手肘抵著他的胸口,頭微仰,瞪他。
“你和於姨說什麼了?”今兮的眼都有些紅,惡狠狠地剜他。
領帶拉扯著他脖頸,呼吸都有些不順暢,賀司珩好聲好氣地笑著:“你再用點兒力,我就得被你勒死了。”
今兮稍稍鬆了點力度,但還是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他。
賀司珩說:“我能說什麼,不過就是你知道的,我媽看上了林疏月,我讓她別瞎摻和我的事兒。”
這話稍稍取悅到她。
她漸鬆開他的領帶。
“她問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說——”他視線往下拉,和她的撞上,對視,誰都沒移開分毫,“——是。”
今兮:“你——”
話開口,又無後續,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不承認,她才應該生氣,不是嗎?
“我說不是,今天是林疏月,明天介紹的,估計就是王疏月,陳疏月……”賀司珩知道,她暫時不想讓彼此的關係被雙方父母知道,他也願意配合她,但是該有的解釋,他還是得有,“我說是,她就不會再瞎摻和。省得以後每次我回家,你都特意跑過來抓我。”
他捏捏她的下巴,哂笑:“捉姦呢?”
“……”
這個詞,聽得她臉上似火燎原,通紅。
二人,一前一後出的包廂。
也是一前一後的回來。
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異常,唯獨江澤洲,時不時掃過來的眼神,帶著別有深意的打量和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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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結束,幾人分頭回家。
江澤洲沒開車,也不願意坐父母的車,非得讓賀司珩送他回去。
江太太:“你別老是麻煩阿珩,阿珩明兒個還要上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