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無聊在院子裡踩水。
顧槿玩著女孩穿著寬鬆的睡衣在院子裡緩慢的,輕輕的踩在水坑上,敲擊扶手的指尖微微停頓,“這水會爛腳。”
“會嗎!我小時候都這樣玩。”
小時候嫂嫂很哥哥都不怎麼管她。
父母生病了,死了。
很小的時候她就意識到自己能依靠的只有嫂嫂跟哥哥。
“會。”顧槿說。
女孩走到水龍頭下衝乾淨雙腳,繼續坐在小凳子上發呆,她偶爾會打瞌睡,但卻從來不催著顧槿回去,男人也沒有喊她回去,他私心想要她在這裡陪著他。
姜眠又打了幾個哈欠,最後趴在雙腿上睡著了。
阿昏將西裝外套遮在女孩的背上,防止著涼感冒。
凌晨三點多,顧斯回來了。
男人臉上帶著疲色,他站在顧槿跟前。
“車禍。”
似乎在斟酌些什麼,男人又說,“跟你上次一樣。”
“大機率不是陳局長乾的。”
顧槿冷峻的面孔透露著沉穩,“爸媽怎麼樣?”
“在醫院,傷情不重。”
顧槿沒有再說話,顧斯餘光注意到熟睡的女孩,走過去講她輕輕的抱起來,男人將外套還給阿昏,“這件事我回去查清楚,哥你這段時間先養病。”
不想顧槿重新站起來的大有人在。
顧槿頹廢下去,他像個陰暗的老鼠一樣躲在自己的殼裡不出來,自然也沒人會注意到他,當然,大家也能諷刺,嘲笑他。
他也不再是那個眾人眼裡的驕傲。
顧斯抱著姜眠上樓,房間裡很寂靜,男人將女孩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後捏了捏她的臉蛋,輕笑,“那麼聽話做什麼!”
女孩把臉埋到枕頭裡,呼吸聲淺淺的。
顧斯給姜眠插上小夜燈。
房間裡有昏暗的亮光。
他關上門離開了。
顧斯來到顧槿的房間,阿昏也在。
顧斯望著手機上的資料,“是二叔乾的?”
阿昏說是,他們以為要是顧浩蕩跟徐芥出事了顧槿會更加的頹廢從而不想再站起來。
顧浩蕩是最大的。
很小就沒了父親,是母親一人將他們三兄弟養大的。
龍夢婷性格上很果斷,在改革開放那個時間段抓住了這個機遇,做了生意。
後來越做越大,家底也越來越豐厚。
三個兒子長大之後各自分了一些家產。
二兒子是個二世祖,扶不上牆,喜歡啃老。
三兒子表面上不怎麼理事,可實際心思狡詐,在盤算怎麼拿到母親的錢財。
只有顧浩蕩做事正直,帶著妻子發家也從來沒在外面找過小三小四,徐芥對這個丈夫也放心,外人誇她有福氣,可她反駁,丈夫不在外面找女人這不是基本的的嗎?這些什麼可誇的?要求也未免太低了。
顧浩蕩本來是打算兩個兒子一人一半資產的。
可大兒子出了事,只能交給二兒子。
顧斯把公司打理的很好,顧浩蕩這邊的家底十分的豐厚,龍夢婷見著也寬心。
“姜眠睡了?”顧槿冷不丁的問道。
“睡了,睡的很沉。”
說完,房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顧槿望著拍打著窗戶的雨滴,“她確實很乖。”
這句話像是宿命一般,回答著顧斯初始說的那句話。
“嗯…”顧斯冷白的喉結微滾,他忽然很想抱著她睡覺了。
姜眠清晨醒來看見躺在她身側的男人。
女孩有些驚喜,撲倒他的懷裡蹭著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