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前面的人面前,“珍妃?”
“妾身陳氏見過王妃娘娘。”珍妃福身半蹲在地上, 美目輕垂,看著地上沒動。
她臉容皎好,面板如月光般光潔,這側垂頭半路側臉的樣子美麗動人,還因神態染上的委屈顯得很有幾分楚楚可憐。
“請起。”宋小五半彎腰,託手扶了她起來,與她道:“果然是是楚楚動人的得寵美人,難怪得由我親眼來見才能見著。”
不等珍妃出言,她就放下了珍妃的手,往裡走去,嘴裡道:“好了,寵妃娘娘我見過了,就讓親眼我見見這家的老太太罷。”
她帶著臉色冷峻氣勢迫人的德王府眾人大步往裡走去,那急步往前的樣子,不像是來見人,而是來殺人的。
陳家的人有些慌,陳二夫人忙擋在了她的前頭,“王妃娘娘請,妾身給您領路。”
宋小五搖頭,看著前方腳步不停,嘴裡道:“外人道陳府三妻同位,我還想你們家怕是沒這規矩,沒成想你們陳府就是這般立的,長見識了,陳相大人不愧是我朝第一相,敢行常人之不行,敢為常人之不能。”
說著她已跨進了第二道門,陳二夫人說話的聲音都啞了,“王妃娘娘,我家老夫人不在這邊,請這邊走。”
“是嗎?”宋小五回頭,朝另一道看去,腳步沒緩跟著過去了,“那我多走幾步。”
陳二夫人不敢跟她多說,賠著笑請她進去:“您請。”
宋小五往那道側門走了過去,珍妃已至,紅著眼的珍妃娘娘忍著眼淚,朝囂張跋扈的王妃娘娘跪了下來:“妾身見過王妃妨娘,還請娘娘治妾不恭不敬之罪,妾萬死不敢辭咎。”
“輪不到我。”宋小五越過她,看了她一眼。
她跨過了拱門,後面傳來了扶珍妃,而珍妃不起的聲音,宋小五哪怕跟皇帝斗的時候都是大刀闊斧,不想跟這些內宅婦人按她們的套路來——小陰私手段固然能毀人,但這作派撐死了也成不了大局。
她永遠都不會讓自己輪落到那個地步。
主動權是要自己邁出去才能掌握的,宋小五不怕入陳府的圈套,一看過昏睡不醒的陳老太太,就跟湊到了她跟前的陳大夫人道:“你們家事多,我就不久留了。”
“王妃娘娘……”見她就要走,之前得了老爺吩咐,讓她帶著女兒好好與德王妃娘娘說說話的陳大夫人慾哭無淚,忍著內心的萬般愴惶強自鎮定道:“小女對您失禮的地方,妾向您賠罪了,娘娘仁慈,還請饒恕妾身管教失責之罪。”
宋小五扶著她的手起了身,握了握瘦如枯柴的陳大夫人的手,當著陳家諸人的面道:“陳相夫人,你今天得罪我一路了,但我不找你的茬,你家的妾不像妾,女兒不像女兒,我心裡清楚這不關你的事,無需你跟我請罪,回頭你們家非要請罪的話,叫陳丞相過來請,我乃德王正妻,當朝皇嬸,還得受得起他的禮的。”
說著她彎下腰,與矮她半個頭的陳大夫人平視:“你要是人還沒死,有點活人的氣,那就活得像個人,你怕什麼?”
說著她就鬆開了手,在陳家一干驚天動地,哭聲請罪聲齊來的聲音當中讓聞杏圍著她出了門。
路過還跪著的珍妃之前時,宋小五停了步子,冷冷地看了珍妃一眼,微微偏頭問聞杏:“宮裡萬妃娘娘可還好?”
“奴婢不知道。”不知道的聞姑姑淡淡地回道。
宋小五便不再說話,啟了腳。
主僕一行人又雷厲風行,如突下的雨,疾行的風,閃如雷電而來,閃如雷電而去,留下深負聖上重任的珍妃在後面如被雷劈,抬頭雙眼圓瞪朝她的背影看去,又慌忙看向了身邊的女官原才人看去。
此時,原才人緊蹙著眉,朝陳二夫人看去。
這畫虎不成反而犬,陳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