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抬頭跟宋張氏道:“娘,走。”
“這……”宋張氏猶豫。
“我回頭跟祖母告罪。”不比那對想生吃她的夫婦,老祖母卻是極喜她,她愈表現得不良善,那位老人家就覺得她愈像她,宋大娘怎麼作弄她娘,那位對她娘沒好感的老人家可不會管,且會火上澆油,但她要是把事兒非攬到身上,那位對她偏心得沒邊兒的老人家就是再不喜她娘也會睜隻眼閉隻眼,而宋大娘想在其中作妖,想在這老人家眼皮子底下對她有個什麼,那位不好伺候的老人家可就不會饒人了。
“小五,成嗎?”宋張氏一時沒個主意,又問了一句。
“成。”宋小五作了她的主。
“那,那成罷。”要是平時宋張氏還想等一等,至少也要等到天黑,街坊鄰居都知道她等了多久她才走,但她現在心思都在兒子們那邊,就想早點過去秦家給老先生請安,再則,她也不想被宋家的人問到他們母子幾人上青州城來是幹什麼的。
遂宋小五腳一動,就把她娘和莫嬸兒帶走了。
她們走得極快,連個讓宋家下人攔住她們的時間也沒給,宋肖氏在家裡一聽到訊息,本來哼哼冷笑著咒罵這一家子的人頓時氣得砸得了手中的杯子,站起來手指著大門口破口大罵道:“biao子養的,有本事,他們一家子這輩子就別踏進我家的門!不要臉的東西!張月華,你等著,你看我弄不死你!”
在後面屋子裡的宋老太太過了一會兒才從侍候了她半輩子的英婆那知道宋張氏母女來了的訊息,她問英婆道:“知道是來作甚的?”
“都沒進門,顧不上問,我看是來買什麼的罷?我們家沒什麼大事,本家那邊也沒聽說有,至多,可能是秦老夫子那邊?”英婆想著回道。
“嗯。”應該是那個老夫子那邊的事了,八*九不離十。哼,那小兒子,見老東西死了沒有靠山又巴上了一個,不是親爹當爹待,慣會見風使舵,對一個外人比對她這個親孃還親,打小就不是個玩意東西。
宋老太太想起那個從小就招她厭的小兒子就厭煩得很,不願想他,這廂想起那個無論性情長相都像她的小孫女,這陰鷙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點,“你等會打聽下她們住哪,把小五帶過來。”
“那住家裡嗎?”英婆頗有點小心地問。
老太太頓了一下,隨即老臉一沉:“住我屋裡,誰還敢當著我的面針對她不成?”
英婆“誒”了一下,想了下又道:“怕是她不願過來,她跟她娘……”
感情歷來好得很,都不願意分開的。
“廢話恁多!帶過來就是!”老太太惱了。
她一惱,英婆不敢多說,唯唯諾諾地應承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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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宋小五與她娘,還有莫嬸兒趕往了秦家,離了宋宅那邊近鬧市的時候看到載人的驢車,還花了三個銅板坐了車,趕往了秦家。
莫嬸身子不好,連天的趕路和這一大早的奔波讓她疲倦得很,遂上了驢車,宋小五拉著莫嬸坐在了草蒲上,她則坐在了高一點的車簷上,抱住了莫嬸的頭,讓老嬸兒靠著她。
莫嬸被她這一抱,眼花兒都出來了,老淚差點掉下來。
她剛才走路就有點虛了,本來想忍著的,沒想成小娘子看出來了。
宋張氏這時才明白過來,擔心地問莫嬸:“嬸,哪兒不舒服呀?”
宋家一家子大的小的叫他們莫叔莫嬸,但莫叔莫嬸實則要比宋韌還要大上十幾歲,年紀已經不小了。
莫叔莫嬸是早年逃災逃到青州城的,本來他們有一對兒女,但進了青州城沒多久就病沒了,為償藥債兩夫妻賣身為奴把自己賣進了宋家,那時宋韌已有十歲出頭了,後來宋父急病而去,宋韌被分家,這兩個身子不太好,使不上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