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元皇帝,楊堅的確更合適當個統治者,但當獨孤閥宇文閥這些門閥勢力依然存在的時候,哪怕在當前的局面下或許不出數年他便會看到中原平定,作為新君背後支持者的淨念禪院和慈航靜齋身份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這也……
這也依然只是個治標不治本的法子。
雖是帝都長安,在上層鼎沸的宴飲歡愉之下,尚且藏著這些粟米難食的鳥雀。
楊堅也的確可以取代宇文闡而代之,但他所依託的依然是以各家門閥勢力所組成的關隴集團,但凡行差踏錯一步,便必然再度在天下掀起又一輪翻覆的狂瀾。但屆時,這些真正裹挾在洪流之中的人,或許還不如此時可以偷偷停在這方院落裡用上一頓飽飯的鳥雀。
了空誠然是個當真心懷悲憫之人。
所以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便已經不再打算將淨念禪院的未來,交託在助力於楊堅青雲直上這件事上了。
更讓他決斷於這出口之言的,是他眼見戚尋行事之中的雷厲風行,分明有直奔將如今的各方勢力一併打亂又打碎,一次性解決後患的意圖,更眼見這位宋閥少主不缺一顆赤血丹心。
等等,這麼看他又有點懷疑自己的決定對不對了。
這世上終歸有些事是沒法兩全的,比如說在此前二十年中將絕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習練刀法上的宋缺,在此時便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戚尋和了空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了空估摸著這傢伙說不定到現在就看出了他被戚尋坑出了個破閉口禪之功而已,現在很有一種又多了個一併受害之人的同伴心理,讓他不由在心中暗歎了一聲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