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這麼個夫婿,卻讓女兒被女婿給吃了,女婿遁逃進了惡人谷,兩個外孫女又不知所蹤。
家事如此,只怕這三湘武林之事他也就更加沒有多餘的心力來管。
現在更妙,縱然有那什麼江南大俠在此地,但三湘盟主畏罪自盡總歸是個不爭的事實。
白山君自己是個面目忠厚實則狡猾的性子,看同類看得最準,怎麼會看不出江別鶴是個什麼做派的人物,這樣的人要在三湘刷一波聲望,甚至趁機在此地佔據一方領地,對他來說可沒有一點壞處。
只是這種好心情裡出現了一點讓他覺得不痛快的事情,他養的最好的兩隻老虎中的其中一隻不見了。
更讓他覺得煩躁的是,這些手底下的人畏懼於他的懲罰,明明是半夜丟的那隻白老虎,卻愣是等到了白天才稟報上來。
這都過了四五個時辰了,若是那個搶奪白虎的人早已經帶著它遠走高飛了,他這兩年間好吃好喝地養著這畜生的花銷豈不是都白費了!
“沒了這一隻,大不了再去搜羅一隻品相更好的。”白夫人撫摸著另一隻白老虎油光水亮的毛皮,抬眸回道,“不過這件事是該讓人長點教訓的,這次是偷一隻老虎搶一隻畜生的事情,若是下次來搶的是我可怎麼是好。”
“……那這人十之八九是又被你的伎倆給騙了。”白山君可不覺得自己的夫人是什麼省油的燈,一聽這話便吐槽道。
白夫人馬亦云看起來柔弱而風情,卻實打實是個帶毒的美人。
若只是帶毒便也罷了,這還是個極其喜歡自虐的美人。
比如說此刻在她的脖頸上就栓繫著一根鐵鏈,一直連線到牆上,她也並不是坐在軟塌上的,而是坐在稻草鋪成的墊子上,整個簡陋的室內簡直就像是個豬圈而不是個人住的地方,只在邊角擱著個水槽而已,在這個席地而坐的美貌婦人的身上甚至還有不少的傷痕。
誰若看了這樣的畫面都只會覺得她遇人不淑,是白山君欺辱於她,卻只有白山君知道——
她就是好這一口而已。
當然若是戚尋看到的話,大機率會感慨一下應該將她和宮九送去打個擂臺的,還說不準這
兩人是誰噁心到誰。
白山君本沒覺得今日除了丟老虎之外有什麼別的問題,然而他話音剛落,便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是朝著他們的方向來的。
他擰著眉頭朝著門口看去,不過多久就看到一個手下氣喘吁吁地衝了過來,“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老虎找到了?”
“不,不是……是有人打上山來了。”這人彷彿是見到了個鬼一樣,看得白山君煩躁得很。
十二星相的手下有這種膿包實在是讓他覺得很是丟面子。
他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一把就將這個說話說不清楚地手下給舉了起來。
“有話能不能好好說,這三湘一帶能有什麼人有這種打上來的膽子!鐵無雙死了,他手底下的十八弟子沒一個成材的,史揚天又不上岸,還有誰能跑來找茬?怎麼,是來人趕了一群老鼠把你們的老虎都給啃了?”
他的手下呼吸不暢,哆嗦著回道:“可能是……是移花宮主,有個銅麵人用出了移花接玉。”
白山君的瞳孔一縮,“哪一位?”
他是聽聞過移花宮花無缺來到三湘的訊息的,還在此地混出了個勞什子第一高手的名頭,這年頭的年輕後生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知道收斂。可移花宮少主和移花宮宮主完全是兩個概念!
那兩個女魔頭怎麼會找麻煩找到他的頭上!他甚至連花無缺的面都還沒有見過!
“有……有兩個人。”
“……”兩個人!
白山君高壯的身子一抖,差點想奪路而逃。
移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