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明雨的堅持不懈的努力下。洪凱山身上的禁制終於被消耗完了。
沒有了禁制的保護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迎面而來。
洪凱山從來都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在這種危機感面前彷彿是他過去在戰場上的那些生死危機就只是一個笑話。
同時他也很難相信,這種危機感竟然還是出在之前被他無視的神經病的身上感覺出來的。
戰場的生活早就讓他練就一顆平常心。遇事不決先冷靜下來思考對策。可是現在沒有時間讓他思考了。
巫明雨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洪凱山發現自己在他的面前竟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就好比大象面前的螞蟻只有被捏死的命運。
“你說說你。一介凡人,如同螻蟻的存在。你拿什麼跟我比。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比?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寧願去懷上你的孩子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你說說吧,啊?”
對於他的話語洪凱山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懂。別說他現在沒有了有關於胡小婷的記憶。就是有他也不明白怎麼回事啊!
身體上的痛苦讓他的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卑微。
“兄弟!你認錯人了。我母胎單身四十年了。沒交往過女朋友。更沒有和別人搶過什麼女人。你真的認錯人了。”
巫明雨聞言冷哼一聲。
“兄弟?誰是你兄弟?區區凡人也配作我的兄弟。如此大言不慚!就應當受到懲罰。”
下一刻洪凱山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內鑽進十幾只蟲子。
這些蟲子在他的身體內竄來竄去,疼痛難忍最終大聲叫了出來。
“這個小東西名叫噬骨蟲。被它粘上的話它連你的骨頭都一起吃掉。到時,就算是大羅金仙來此也救不了你的命。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洪凱山此時感覺體內的蟲子正在快速侵蝕他的骨肉。一會兒他就疼暈了過去然後又被疼醒過來。那真的是死去活來痛不欲生。
全身抽搐癱倒在地,默默的承受著地獄般的痛苦。
死,他並不陌生。也無所謂。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死的這麼荒唐。
大街上突然出現一個神經病在自己的身體內放上幾隻蟲子活活被咬死。這個死法可真的是有些冤的慌。
真是的。我這輩子就不能遇見幾個正常人嗎?
洪凱山出生在一個工薪階層的家庭。父母都是農民工常年不在家。只留著他和爺爺一起在農村相依為命。
爺爺死後,他又被迫和父母一起住到了縣城裡。
歧視,這種現象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發明的。
有權的歧視有錢的,有錢的歧視沒錢的,沒錢的歧視比自己更窮的。
完全不知道歧視這個玩意兒到底有什麼用可是大家卻都非常在乎。
洪凱山在學校裡就因為自己的農民身份飽受歧視。
他不管你學習怎麼樣。就好像指著這一種身份就能嘲笑你一輩子。
為什麼農民就要受到歧視?
你去問他他也不知道。
就好像歧視農民就成了一種潮流以病毒的方式傳播到每一個地方。
歧視農民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歧視農民。而被歧視的人卻莫名其妙的感到自卑。
這些問題洪凱山問過很多人都沒有得到自己答案。他們就只是這麼做著。
最終他得出一個結論。這些人腦子都有病。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上樑不正下樑歪。老師不好好教,你還能指望他們能學會什麼?
說到上學那就是讓他最頭疼的問題。
因為自己的農民身份他一直都被人欺負。一直都是校園欺凌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