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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門的時候,林郗好像想起來,家裡沒有他的鞋子穿。
適應兩條腿穿著褲子,都讓林郗花了段時間,身為人魚,林郗的腳就是魚尾最末端的地方,那裡最敏感。
林郗倒是有雙拖鞋,但他就穿了一下,再也沒碰過。
林郗盯著自己赤倮的腳,現在去買鞋太花時間,林郗也擔心穿上鞋,他可能沒法正常走路。
於是他就倮著腳走上了飛行器。
和最初那次坐飛行器不同,這一次林郗身上穿了衣服。
他養成了習慣,喜歡把腳給拿上來。
腳放在下面,就像是把魚尾給垂著,那種垂吊感讓林郗不舒服。
林郗將兩腳彎折,放到了椅子上。
轉過頭,林郗看向窗戶外,他皺起的眉頭沒有舒展過。
飛行器起飛,在天空中急速前行。
經過昨晚那一夜,林郗逐漸意識到一個事,那就是他以為棕色人魚只是他人生的一個過客,彼此分別後,見不見面沒有關係。
現在林郗明白過來,不是,棕色人魚是他穿越過來和他說話對他微笑的要求
林郗是在重症病房見到棕色人魚的。
人魚渾身上下纏著白色紗布,就連臉上也不例外,一隻眼睛露在外面,另外一隻眼睛上面同樣蒙著紗布。
如果不是對方淺棕色如同陽光顏色的頭髮還倮露在外面,林郗很難將病床上躺著的重症病人和半個多月前他認識的那個棕尾人魚少年聯絡起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沒有徵兆,令人難以相信。
林郗站在玻璃窗外,一張臉暗沉到了極點。
因為病人病情嚴重,昨晚幾個小時的手術,到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所以來看望的林郗他們沒有進到房間裡。
不過以秦霄的身份,他一句話的事,就能暢通無阻,但林郗搖了搖頭,沒有強行進去。
人已經見到了,顯然在人魚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更是再明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