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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關係交給軍部一查就知道。我要控告你謀殺。”這是一個法治社會,明面上,祁澤還得遵守這裡的規矩。他眼裡靈光連閃,將該學員上下里外掃了一通,自然不會看不出他滿身沾染的火元素與之前那個襲擊者同出一源。
說二人沒有關係,騙鬼呢?
“機甲製造系?你是幫穆家出頭來了?”他盯著學員的胸牌,嗤笑道,“像你這麼蠢的學生,我也是
這次, 祁澤沒在三樓包廂看比賽,而是跟隨李煜去了四樓的貴賓區。推開大包間的門, 一眾家主齊齊轉頭來看, 然後立刻起身向嚴君禹問好,對待祁澤也多了幾分尊重。基因等級低沒關係,只要頭腦靈活,手段高超, 在帝國照舊能有一番作為。
歐陽曄還是個半大孩子, 行事難免有些拘謹,但祁澤和嚴君禹卻都習慣了大場面, 各自撿了一個靠窗的沙發,坐著聊天。李煜替二人倒酒, 時不時插幾句話,態度不卑不亢,進退得宜。很快, 他們幾人就自成一個小圈子, 把別人窺探的目光隔絕開來。
“聽歐陽曄說你病了, 現在好點沒有?”嚴君禹對祁澤的消失耿耿於懷。他追問了歐陽曄九天, 每天都能得到不同的答案, 一時覺得對方不會有事, 一時又擔心他中了穆家的暗算,最後幾天恨不得破門而入,看看究竟是怎麼個情況。當他差點付諸行動時,祁澤出關的訊息及時傳送過來, 這才阻止了一場鬧劇。
嚴君禹心想:等祁澤去了帝校報道,自己一定要申請與他同住。遍尋不著又不明就裡的感覺他不想再體驗第二次。同時他又很羨慕祁澤對歐陽曄的親近,他總樂意讓歐陽曄知道自己的一切行蹤。如果當初欣然接受祁澤的告白,離他最近的那個人應該是自己,而非歐陽曄吧?
但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嚴君禹也絕想不到某一天自己會如此在意一個人。
“我沒事。”修士很少詛咒自己,因為他們能溝通天地,說不準哪一次不小心,詛咒就成真了,於是祁澤立刻澄清了這個謊言,“我就是關上門研究研究製造技術。”
嚴君禹點點頭,沒再追問,順勢扯開話題,“赫連校長的致歉函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話說回來,下手陰我的人又不是他,怎麼著也輪不到他來給我道歉。”祁澤似笑非笑地撇嘴。
嚴君禹面露羞愧,無奈道,“跟你說一句實話,我祖父,”他醞釀了很久才艱難開口,“他是個粗人,不像赫連校長那樣明事理。他如果做錯了,頂多想個辦法補償你,但道歉卻是絕對不會的。對不起,如果你心裡有怨氣,請儘管撒在我身上。”
“我懂了,他比較不要臉。”祁澤簡單明瞭地給嚴老爺子下了定義。
歐陽曄呵呵笑了兩聲,李煜卻被紅酒嗆得直咳嗽。懟完穆家懟嚴家,祁少可以的。一般的小家庭哪裡養得出這種混世魔王?
嚴君禹默然片刻,竟點頭承認了,“你說得沒錯。”
祁澤被他一本正經的態度逗笑了,一隻手搖晃著酒杯,一隻手撐著額頭,眉眼微彎,紅唇上翹,容顏十分靡麗。歐陽曄和嚴君禹齊齊呆愣兩秒,又迅速收斂了激盪的心神。他們不約而同地挪動沙發,離少年更近,然後像攀比一樣,盡撿少年有可能感興趣的話題去聊。誰若是能得到少年輕巧的一瞥,整顆心都會雀躍起來。
李煜樂得一個人自在,開了一瓶頂級紅酒,慢慢喝著。恰在此時,房門被人推開,灰頭土臉的嚴博走進來,囁嚅道,“君禹,我們能單獨談談嗎?”他現在已經快走投無路了,嚴老爺子讓他聽從孫子的安排,穆燃的研究所又受到各方打壓,自顧不暇,赫連校長恨他越權行事,準備解除他所有職務。眼下,軍團、學校、研究所,這三個地方都沒了他容身之處,他竟不知該何去何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