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數根樹藤給纏繞著,無法動彈。
猛地睜開眼,看到咫尺間一張放大的睡臉,蔣忱眨眨眼,腰上橫著一隻手臂,他的身體也和封煬緊緊靠著。
各自身上都穿了衣服,屬於封煬特有的溫熱的體溫,還是源源不斷地朝蔣忱這邊蔓延。
蔣忱低垂眼簾,眉頭微擰,努力回想他怎麼跑到封煬懷裡。
前半夜他似乎做了一個春夢,但似乎紓解得很快,蔣忱耳朵慢慢飛上一點薄紅,逃避般的希望封煬不會知道他做了春夢,蔣忱快速模了模自己身下的褲子,沒有任何粘膩感,一片乾爽。
所以這次的夢,和上次是有不同的?
蔣忱頓時鬆了口氣,如果他真的在封煬床上夢遺的話,他覺得自己可以原地刨個大坑,撒土把自己埋了。
看封煬的樣子,好像還沒醒,蔣忱抓著封煬的手臂,小心翼翼從身上拿開。
忽地,頭頂一道強烈的視線投過來,搭在蔣忱腰間的手臂快速移開,床鋪微微搖晃,蔣忱以為還在睡的那個人坐起身,眼睛注視著蔣忱。
蔣忱嘴角抿了抿,意外的好像有種做錯事被抓包的窘迫感,但明明他就沒做錯什麼。
抬起眸,蔣忱迎向封煬沉靜而淡漠的目光。
蔣忱想為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到封煬懷裡的事道歉,在他開口前,封煬突然出聲。
“抱歉,我睡覺有時候喜歡抱東西。”封煬話一出,把蔣忱的窘迫給緩解了。
“……沒關係。”蔣忱捏了捏手指,他掀開被子,從床鋪另一邊下去。
背後的視線似乎一直都在,直到蔣忱走出臥室。
去浴室洗臉刷牙,站在玻璃鏡前面,蔣忱往鏡子裡一看,發現下嘴唇有點腫,他手指碰了下,有一絲疼痛感。
蔣忱和人親吻的經驗屈指可數,包括接手的電視劇,裡面親熱戲碼也可以說沒有,很多時候都是借的位。
所以當看到嘴唇腫起來,蔣忱不會立刻就去想是被誰給親腫的,只會思考自己是不是有點上火。
蔣忱覺得一會讓石磊幫他去藥店買點消腫藥擦擦。
封煬今天早上就有工作,在蔣忱去洗漱的時候,他先把被子疊好,床鋪都整理好,隨後到衣櫃前,拉開櫃門拿衣服。
在臥室裡換好衣服,封煬一邊扣扣子一邊往屋外走,手臂上還包著有紗布,不過封煬體質好,恢復能力自然也強,其實基本都可以自己穿衣,不需要蔣忱幫忙。
但封煬有自己的私心,蔣忱那裡因為內疚,所以不會主動說不再來封煬這裡了。
鑑於兩人的身份,封煬讓蔣忱等一會在出門,他先行離開。
那會石磊還沒有來,蔣忱就呆在封煬家,目送著封煬推門出去。
封煬走到玄關時,忽然停了會,從抽屜裡拿了把備用鑰匙,放在櫃檯上。
“這是房門鑰匙,你一會走的時候記得拿上,你抽空回家帶幾套衣服過來,那邊不太安全,我會讓人把另外一間房收拾出來,後面幾天你就住那間房。”
封煬隻字沒提昨晚和蔣忱間的事,所表現出來的也是全然的平靜無事。
蔣忱手裡端著杯水,正要喝,聽封煬這樣一說,點點頭:“嗯。”
漆黑短髮服帖在蔣忱額角邊,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溫順而柔軟。
蔣忱一度還設想過,封煬讓他不要插手洪文那裡,說事情由他來處理,蔣忱那時覺得肯定不會那麼快。
事實卻很快告訴他,封煬的手段利落且雷霆。
知道洪文出事的訊息,並不是蔣忱自己去網上看到的。
那會時間尚早,新聞還沒有播報出來,而且也不是經紀人天哥主動告知蔣忱。
是在蔣忱和天哥說了他近段時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