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刺耳,可同樣的,是他能夠想像到的責罵,不只是蔣父,有很大一個群體都是這樣,以自己的看法當準則,甚至要求別的人都要像他那樣,如果不那樣,就是異類是變態。
可真實情況如何,他們不過是追求自己的人生幸福。
人活這一世,活得舒心,活得愜意,按照自己想法來活,明明這才最應該是倡導的。
蔣忱搖頭,他不能同意蔣父的要求。
“我們也有孩子了,寶寶現在快三個月,我不會和他分開,怎麼都不會。”蔣忱態度堅決。
“孩子?那孩子和你有一分錢關係嗎?他就是玩你,有錢人都這樣,看你現在年輕,長得還可以,就花點錢買你身體,你為了錢,巴巴地趕上去給人玩。”
“你這樣是自甘下賤,你知不知道?”
蔣父氣得口無遮攔,說的話跟刀子一樣,像是怎麼能夠傷到蔣忱,就說什麼。
蔣忱忽然笑了,他想自己確實有點犯賤,他明知道他父親是什麼性格,這趟回來,他和蔣父必然是談不攏的。
可他還是一個人趕了回來,醫生都建議他不要到處走動,情緒上更要保持一定平和。
所以是為什麼?
“爸!”蔣忱眼眶裡有了些淚水,他微笑著叫了蔣父一聲。
蔣父注意到蔣忱眼裡閃爍的淚水,意識到自己說話說過了,可長輩們大多如此,就是知道自己錯,也不會道歉。
畢竟長輩教訓晚輩,他們認為天經地義。
“兩個多月前,我進手術室在肚子這裡開了一刀。”蔣忱拿手往自己肚臍下偏右一點的位置比劃,為了讓蔣父看清楚,他甚至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衣服撩開,一條猙獰的疤痕橫亙在一片光滑白皙的面板上,看著怵目驚心。
蔣父愣愣的看著那條疤痕,心中異常震驚,一時間忘記了該說什麼。
“手術後,一直是封煬陪在我身邊照顧我關心我,工作上面,半年前公司有高層想潛規則我,我沒答應,公司就施壓,把我所有工作給停了,我和公司解約,上千萬的解約金是封煬幫我出的。”
“我轉簽到了封煬的公司,他工作室的一半股份,現在在我名下。”
蔣忱從位置上走出來,他放下衣襬,遮住腹部的那條手術疤痕,他不奢求父親能夠理解和接受他同封煬在一起,但至少作為他的至親,不要肆意詆譭侮辱他們。
“你說孩子,那個孩子體內流著我的血,我現在比以前還過得開心。”
蔣忱來到蔣父面前,他笑容裡洋溢著幸福。
“蔣忱你……”這些事蔣父從來不知道,蔣忱沒有和他說過,“你生了什麼病?”
像是這個時候,他才終於記得關心兒子的身體。
“已經都好了。”蔣忱搖搖頭,不願多談,孩子的事,孩子是他生的事,他不打算告訴父母,他們當年因為他有這樣怪異的身體而爭吵的事,蔣忱不會忘。
從衣兜裡蔣忱拿了一張支票出來,金額已經填好,蔣忱把支票放到蔣父面前。
“這個給爸,我想阿姨那裡應該沒有煮我的飯,我就不過去了,家裡寶寶比較黏人,我出來這麼久,估計他要鬧了。”
已經沒什麼可以再談的,蔣忱從蔣父身邊走過,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房門嘭一聲關上,將蔣父從怔忪裡驚醒,他猛地起身,往門外追去。
追到了茶樓外,蔣忱攔了輛出租,坐進去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蔣父盯著看了許久,心裡似久久難以平靜。
後來他把手裡的支票拿起來,這個時候才去看上面的具體金額,徹底看清是多少時,蔣父驚訝得直接抽了口氣。
第74章 幸福
蔣忱給他父親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