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有釦子,但領口兩顆都沒有扣,蔣忱大半個鎖骨都露在外面,那隻手一搭上來,同時也零距離碰到蔣忱精緻的鎖骨,一陣奇異的電流倏地往蔣忱四肢百骸蔓延,帶來無法抵抗的酥麻感。
蔣忱鴉黑色纖長的睫毛不住顫動,意識讓他繼續後退,身體忽然一動都動不了。
因為彼此靠得近,所以蔣忱表情間有任何細微的變化,封煬那裡都能看到一清二楚。
他看到蔣忱眼眸底i浮現出掙扎,想從面前逃開,可當他手落在蔣忱肩膀後,對方身體又緊接著傳來細微的一顫,似乎此時此刻蔣忱的身體有點不聽他意識的使喚,封煬慢慢的,一點點的靠近蔣忱,近到那樣子像是要親吻上去。
而這個時候,蔣忱猛地眨了下眼,抽出被封煬扣著的右手,抓著封煬手臂,往前徑直一推。
封煬在這個突然變故下,腳步不受控制,朝後倒退了好幾步,停下來後,封煬目光重新落回到蔣忱臉上。
發現蔣忱除了有絲憤怒外,還有些,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羞赧和糾結。
封煬於是心中得出一個他期待著的結論,並不是他單方面的喜歡蔣忱,蔣忱對他也是有感情的。
“過了今晚,我明天就回去了。”
至於回哪裡,自然是蔣忱自己的家。
沒有直接拒絕,在封煬看來就是某種程度上的接受,是,他是主動挑開了某些東西。
如果人能夠完全受理智操控,剋制自己的感情,那樣的人,也許都不能稱之為人了。
“明早我送你。”封煬朝蔣忱走近一步,和剛才不同,他這會近一步,蔣忱就退了一步。
顯而易見蔣忱有些忌憚封煬。
“不用了,我會讓石磊開過來。”客廳空間並不狹窄,但此時氣氛卻顯得莫名的壓抑,蔣忱覺得呼吸有點困難,他說了這話,不待封煬那裡有何反應,調轉頭就往身後房間走。
進了房間開啟燈,蔣忱一把將房門給關掩上,和之前不同,這次蔣忱把門給反鎖上。
他似乎忘記了,這房子的主人是封煬,每扇房門的掩飾封煬那裡都有。
靜默站立在客廳中間,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就彷彿和屋裡的人一樣,將心門也給關上了。
可封煬卻忽然笑了起來,只要孩子在,不管是孩子出生還是沒出生,蔣忱想和他完全脫離關係,那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封煬會這樣急迫,是因為他一點都不想看到蔣忱和除他以外的任何其他人在一起。
只有他能夠最好地保護和愛護蔣忱,別的人,封煬不認為他們能像他一樣。
躺在床上,蔣忱側轉身,他側臉緊緊貼著枕頭,兩隻手緊扣放在身前,手指用力地彎曲著。
他覺得自己好像知道封煬想要的是什麼,但有時候,又覺得這一切,會不會都是因為孩子,是他自己蕪誤會了。
那樣一雙深邃深情的眼眸盯著自己,那個剎那,蔣忱真有一種封煬是愛著他的感覺。
放在身前的手緩緩往下移動,撫摸著自己肚子。
就讓他暫時停一停,當是做一場美夢。
這個夢裡,有個無數人都豔羨和崇拜的男人喜歡他,照顧他,為他掃清一切的麻煩和阻礙。
蔣忱睜著眼,看著窗戶外漆黑的夜空。
有時候,他也是渴求著身邊有個人的。
但同時,蔣忱清楚,既然是夢,肯定會有醒來的那一天。
沒關係,能夠做個美夢都足夠了。
人啊,不能太貪心的。
第二天早上兩人都起來的很早,早上起來蔣忱態度像有個極大的轉彎,當看到封煬時,微微笑了一下。
封煬盯著蔣忱走向洗手間的背影,他猜測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