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週五的早晨,一家人剛吃過早飯沒多久,蔣忱在沙發那裡坐著,看保姆給封銘加件外套,雖說現在是夏天,不過因為是初夏,天氣還不是特別炎熱,這天外面吹著點風,蔣忱打算帶封銘到屋外隨便走走,他現在的衣服,都全部買的寬鬆版,坐著的時候,肚子圓滾滾的。
偶爾手放上去,能感覺到一點胎動,這次的兩個寶寶都比封銘那時要安靜多了,不會一開心激動就蹬腿伸手什麼的。
有時候兩個小傢伙會一起在爸爸肚子裡吐泡泡玩,用那種方式來告訴它們的爸爸,它們在裡面呢。
封銘穿好衣服和鞋子,噔噔噔跑蔣忱面前,蔣忱拉著兒子小手,剛打算站起來,胎動忽然異常強烈,蔣忱重新坐回去,另一手放在肚子上。
似乎隱約間感覺到點什麼,蔣忱立刻出聲叫在陽臺外打電話的封煬,封煬視線是一直放在蔣忱那裡,忽然間看到蔣忱神色慌張地叫他,封煬忙往屋裡走,和電話那頭的人表示他這裡有點急事,掛了電話,封煬奔到蔣忱面前。
“封煬,寶寶想出來了。”蔣忱喘息不定地說。
封煬頓時吸了口氣,叫舅舅過來,讓舅舅和他一起把蔣忱扶到了門外車上。
小傢伙那裡忽然看到一家人都慌亂起來,頓時以為出了什麼事,尤其是他爸爸,爸爸都不能自己走路了,他哇一聲就嚎啕哭出來,連忙往蔣忱那裡撲過去。
但隨即被舅媽抱起來,舅媽給小傢伙擦眼淚,並且安慰他,說他蔣忱爸爸要去醫院一趟,晚點封銘就可以見到弟弟或妹妹了,爸爸那裡不會有事的,當初小傢伙也是這樣,然後才成為爸爸的乖寶寶的。
封銘哭得一抽一抽的,哽咽著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舅婆什麼時候騙過你。”舅媽拿紙巾給小傢伙擦鼻涕泡。
醫院也是之前接生封銘的那個醫院,舅舅在前面開車,封煬和蔣忱坐在後面,蔣忱額頭有些冷汗冒出來,他手指緊緊抓著封煬的手,封煬給醫院那邊聯絡上,讓他們做好手術的準備。
兩個寶寶都發育的很好,每個月蔣忱都會定時去醫院做產檢,這次的早產,實際上來說,都不能算早產,畢竟蔣忱身體本來也和女性的不同。
不多時到了醫院,蔣忱被送上擔架床,然後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上面的紅燈亮了起來,封煬和舅舅等在外面,時隔兩年多,封煬再一次體會到這種心急如焚的感覺。
他兩手緊握,放在嘴唇前,心中不斷祈禱蔣忱和孩子們都要平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像是沒有盡頭一樣,紅色的燈顯得異常刺目。
不知道過了多久,封煬聽到裡面有小孩的啼哭聲,先是一道,不多時又來了另一道。
封煬臉上擔憂的神色瞬間一變,他往前幾步,走到緊閉的房門前。
舅舅也緩緩鬆了口氣。
又過了一會時間,紅燈熄滅,封煬眼眶泛紅,緊盯著手術室的大門。
等到醫生出來,封煬聽到對方說大人和小孩全都沒事,他心底那塊巨石,這才全部落下去。
封煬眼下只想儘快見到蔣忱,對於孩子的性別,反而沒有那麼在意,男女都是他們珍貴的寶貝。
“是對龍鳳胎,男孩我們先拿出來。”所以男寶寶是哥哥。
封煬驚訝,本來他們一直都以為是雙胞胎,結果竟然是龍鳳胎?
舅舅走上前,再次確認了一下:“一男一女?”
“是的,生了對男女寶寶。”醫生接手的孕婦/夫裡,龍鳳胎的情形這些年來就沒幾個,看到兩個小孩的那一刻,他也不自覺地跟著感到高興。
“謝謝醫生,太謝謝您了。”舅舅激動異常地道,情緒表露的非常明顯。
封煬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