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臉上都抓出數條深深的血痕。
電話打來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過,那時蔣忱和封煬都躺在床上準備睡了,蔣忱手機忽然就響了。
也接通,還不等蔣忱說任何話,電話那頭蔣父就一連說了幾句。
後面掛的更快,蔣忱拿下手機,有些沒反應過來,回撥了一下,蔣父那邊沒有接。
“怎麼?”封煬靠過來一點,看到蔣忱手機螢幕上的名字顯示。
“我爸他……之前沒和你說,我那次回去,給了我爸一張支票,但期限過了他也沒去取,支票後來被他妻子看到了,下午那會他妻子讓我重新寫一張,剛我爸突然又讓我別寫。”
蔣忱暫時猜測不到蔣父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既然蔣父發了話,相比起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張虹,他自然是聽他爸的意思。
“那就別寫了。”封煬從蔣忱手裡拿開手機,放到一邊,隨後將蔣忱往下推倒。
封煬俯在蔣忱上方,摁著蔣忱左手,眼裡如有一簇星火慢慢燃燒起來,他朝蔣忱緋色有人的唇吻了上去。
蔣忱纖長的眼睫毛微顫,抬臂摟住封煬脖子,閉上眼,享受著和愛人的親吻。
支票的事,彷彿就以這樣的方式戛然而止。
那天之後,蔣忱再沒接到張虹或者蔣父的電話,不知道他們如何商談的,以蔣忱對張虹的部分了解,那個女人和他母親有一些相似點,對於從他手裡拿去錢財,似乎永遠都覺得不夠一樣。
倒是蔣父的做法讓蔣忱覺得好像和過去有些不同。
但都無所謂了,錢或許對他們而言,是重要的,對現在的蔣忱來說,錢已經不是他所追求的目標。
他的人生目標,在他二十五歲的這一年,達成的數量,超出他的預想。
時間繼續一天天過去,舞蹈室完全裝修出來,蔣忱每天會抽時間在舞蹈室做些簡單的舞蹈練習,休養身體也不是說真的就坐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適量的運動還是要有的。
寶寶好像很喜歡看爸爸跳舞,當蔣忱在滿面牆的玻璃鏡前跳著的時候,寶寶就坐在柔軟的地毯上,大眼睛盯著蔣忱一眨都不眨。
有的時候,寶寶坐不穩,歪倒下去,但就算倒下去,他也看著爸爸,小手還跟著舞來舞去。
轉眼夏天就過去了。
初秋來臨,空氣裡仍帶有一點夏日的餘韻,還是有點熱,偶爾晚上會多加件衣服,白天的時候,依舊穿得不多。
寶寶現在聽到聲音都可以自己轉動脖子去看,視力範圍也比開始那兩三個月要好許多,認得出一些人,尤其是蔣忱,被其他人抱著的時候,只要蔣忱出現在視線裡,都會呀啊地叫著,或者伸小胳膊要蔣忱抱。
因為不能讓寶寶太黏他,所以蔣忱不會每次都如寶寶的願,寶寶那時就委屈巴巴地紅著眼眶,蔣忱只提醒他不能哭,寶寶也就真的沒哭,但眼淚掉下來,看得人都心疼。
寶寶自己趴著的事實,能夠用手把身體撐起來一點,爬還不會,於是就仰著小脖子到處看。
這天老爺子許久沒見小曾孫,想念封銘了,老爺子本想自己過來,蔣忱說他隨時都空閒著,他帶寶寶回去一趟。
蔣忱單獨開車帶著寶寶過去,車後座專門做了個嬰兒椅,現在蔣忱身體已不需要特別照顧,他自己平時注意點就好,舅媽他們也就不是每天都在家裡,也漸漸去做自己的事,例如最近又結伴外出旅遊去了。
汽車開到路上,蔣忱伸手去拿手機,想看下時間,找了一圈,沒看到手機,蔣忱回憶了一下,發現手機放在茶几上,似乎沒有帶。
從一環路高架橋上駛下來,正當蔣忱準備往右轉彎時,嘭一聲巨響。
前面忽然發生車禍,蔣忱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但還是很快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