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也覺得青年這臉的確和網路上吹得那般美顏盛世,可惜封煬向來不好男色,不吃青年這一套。
封煬將因為蔣忱撲過來亂了一點浴袍給整理了一下,他手臂一伸,就把扶著牆走了兩步的蔣忱手腕給扣住了。
“蔣忱是吧,你來錯房間了。”封煬也不多言,說著就拉著蔣忱到門邊,準備直接推出去。
誰知下一刻,蔣忱又撲到了封煬懷裡。
封煬本來安寧的時間被蔣忱給打斷了,心中便有些不渝,現下見蔣忱一點不識趣,一再挑戰他的耐心,封煬眼瞳微微一緊,也不和蔣忱客氣了。
不打算推,而是打算丟了,在他懷裡的人忽然發出一聲貓兒叫似的嚶嚀。
對方整個滾燙的身體貼著封煬,臉色也潮紅的跟陷入情慾裡,不知道為什麼,封煬竟覺得整顆心都跟著顫了一顫。
浴袍沒有釦子,只有腰間一條腰帶,於是蔣忱的臉就那麼零距離的挨著封煬赤倮寬闊的胸膛。
封煬為蔣忱的投懷送抱而怔了一怔,緊抓對方的手臂,但因為蔣忱幼貓般的呻吟而一時忘了把人推開。
隨後封煬感覺到胸口上傳來一點溼意。
他微微驚愕地低頭,然後對上一雙盈滿了淚水、紅彤彤的眼睛。
“嗚嗚……”蔣忱體內一把火燒得再也無法忍受得住,出口就是哽咽的哭聲。
說起來蔣忱是知道自己不同於常人的特殊體質的,他高中那會也曾有次感冒,去校醫院買了感冒藥,後來發生的事,讓他幾乎整個高中期間都沒有在同寢的室友面前抬起頭來,也是那一次之後,讓蔣忱堅定了一點,那就是一定不能隨便吃感冒藥,就算吃,也得保證身邊沒有其他人。
感冒藥在蔣忱這裡堪比春葯,高中裡面,室友將他吃藥後裹著被子發出叫春般的聲音給錄了下來。
大學期間蔣忱還刻意挑了個離家特別遠的地方,就是為了避免和高中的同學同校。
蔣忱為了不讓人把這段黑料給挖出來,進了演藝圈後,直接拿著戶口本去改了名字。
這次感冒,蔣忱雖然有所戒備,但思考著感冒沖劑,藥效應該沒有那麼強烈,現在看來,顯然是蔣忱低估了這包感冒沖劑。
“嗚……好、難受,你幫幫我,幫我。”蔣忱現在渾身上下都火燒火燎,只覺自己掉進了油鍋,每個細胞都燥熱不堪,抓著面前的人,也不管對方是誰,就哭著哀求對方幫他。
封煬微眯著眼,若說之前他懷疑蔣忱是在演,那麼這會,顯然就不像演戲了。
封煬自認眼光還是獨到,不至於看不出真假。
但也同時,他依舊是認為蔣忱是故意來投懷送抱的,只是這人比較狠,對自己狠,竟然先給自己吃了藥,然後撲到他這裡來。
對方這個樣子,顯然吃的藥量不低,若他這個時候把對方扔出去,會發生什麼,想來這個人以後整個演藝生涯都有可能會被毀了,這個民宿還有其他人,不只他們兩。
原則來說,這人和他毫無關係,甚至是死是活,都輪不到他來在意。
但封煬雖然面冷,也不是真的完全鐵石心腸。
至少他還不想眼前這個長得挺合他眼緣的漂亮青年,真的自己把自己毀了。
封煬把拉開一點的房門給重新掩上,並隨手反鎖上。
封煬這裡剛把門關上,懷裡的青年就好像徹底等不急了,兩手顫抖著慌亂地扯開了封煬浴袍上的腰帶。
這樣一來,封煬浴袍完全敞開,封煬的體溫相比起蔣忱來說,自然而然要低很多。
到這個時候,蔣忱的理智差不多全部告罄,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