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石磊在醫生給蔣忱看了後,說沒太多大礙,他這才聯絡上封煬,把蔣忱忽然發燒的事告訴對方。
鑑於蔣忱肚子裡懷了孩子,吃藥和打針,可能都對寶寶不好,因而進行的物理降溫。
降溫貼醫生來的時候就帶了,在蔣忱身上貼了幾貼。
同時醫生還讓石磊去廚房煮點紅糖水,以便給蔣忱補充水分,防止脫水。
蔣忱是低燒,不算太嚴重,大概一個多小時後,身體溫度就有明顯下降,醫生診所還有事,給石磊說了些注意事項,先一步離開了。
醫生前腳剛走,後腳另一人就過來蔣忱家。
紅糖水煮好,保著溫,石磊聽到敲門聲,前去開門,一開啟門看到來人是封煬,一瞬就清楚對方為何而來,直接道蔣忱在臥室,溫度已經降了。
蔣忱並沒有完全睡著,但眼皮沉重得厲害,眼前有些模糊不清,看到兩個人進來,以為是醫生和石磊。
聽到兩人在說著什麼,其中一個身形要瘦點的朝他走來。
對方在床邊坐下,然後伸手將他扶起來,扶著靠到他肩膀上,鼻翼裡嗅到一種熟悉的味道,佛手柑和烏木混合的冷香,醫生身上不是這個味,他接觸的人裡面,只有那個男人的氣息讓他覺得相似。
但對方會這麼快出現在他這裡?
蔣忱直覺應該不會。
嘴邊靠近一個碗,蔣忱下意識就張開嘴,而後濃甜的糖水往喉嚨裡澆灌。
一碗紅糖水被蔣忱三兩下就喝完了,封煬把碗放一邊,抽了紙巾給蔣忱擦拭嘴角溢位來的一縷水漬。
忽的他抬頭,看向屋裡還站在的石磊,後者被封煬銳利的目光一盯,不用封煬說什麼,石磊就知道該怎麼做。
他略微彎腰:“老闆,我就先出去了。”
步伐邁得又大又快,出去後石磊把門給一併帶上。
封煬是臨時抽空來的,他本來還有事情要做,喂蔣忱喝了水,看著人慢慢睡過去,封煬起身,將被角給捏好,垂目看著蔣忱沉睡過去的美好睡顏,手幾乎不受控,就伸了過去,輕輕撫摸著那片細膩柔滑的面板。
掌心下的肌膚彷彿有種奇特的魔力,吸附著封煬的手,讓封煬有點不捨得拿開。
對於自己的情感,封煬向來看得很清,他這人愛憎分明,喜歡不會去否認,不喜歡也不會逼著自己去喜歡。
這個懷著自己孩子的青年,封煬不做那種如果對方沒懷自己孩子會怎麼樣的假設,事實就擺在那裡,假設什麼的,沒有意義。
孩子他肯定是要要的,而現在,他忽然覺得孩子父親,他也想得到。
人心,本質就是貪的。
第16章 偷吻
他封煬不能免俗,雖然到現在為止,和蔣忱相處時間不多,卻足夠封煬瞭解到部分蔣忱的為人。
他的孩子,如果真照之前在手術室裡說的那樣,由他帶走孩子,孩子將沒有另一個父親,只能得到一份的愛。
兩份的愛,對孩子來說,才是完整的。
這自然不是全部的原因,更為主要的,是封煬覺得床上這個曾經和他發生過關係的青年,他想去更多的瞭解他。
看到蔣忱生病發燒,燒得臉色緋紅,看到青年流露出難受的表情,封煬胸口裡的那顆心,似也跟著絲絲縷縷疼痛起來。
封煬曾經一度對愛情或者對孩子,都沒有多餘的看法,忽然之間就有了孩子,肩膀上像是隨之加下了一份名為爸爸的責任,封煬俯下身,他就那麼停在蔣忱身上,彼此靠得很近,窗外還陽光明媚,金色的光芒透過玻璃窗,在屋裡撒落一片光影。
近距離之下,蔣忱濃密而捲翹的眼睫毛就顯得根根分明,像是能數清一般,封煬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