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男人悠悠醒轉,看見幾個燈籠照著他,用手遮臉,罵了句,“狗奴才,把手裡的燈拿開。”
管家對提燈的兩個小廝呵斥,“沒看見世子爺睡覺,照什麼照?還不快滾一邊去。”
這時,衛廷昶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言妹妹受傷去了哪裡?感覺不對,轉臉朝身旁一看,唬了一跳,立時坐起來,身旁被子裡臉朝牆躺著一個女子,□□著雙肩,這時,女子突然轉過身,看見床前的眾人,驚叫一聲,坐起,拉過被子把身體蓋住。
衛廷昶仔細辨認,這個女子眼熟,一下想起來,問;“你不是言妹妹的丫鬟嗎?怎麼到了這裡?”
丫鬟不答,嚶嚀哭泣。
衛侯府嫁女大喜之日,出了這宗事,等高璟聽信趕來西苑松風堂,衛廷昶和豆蔻已經穿好衣裳,豆蔻低聲哭泣。
本來靖安侯世子上個丫鬟,不算什麼,一時興起,上了傅家的丫鬟,雖然這丫鬟陪嫁到榮親王府,以衛廷昶跟高璟的情分,慢說一個丫鬟,十個八個的衛廷昶若喜歡高璟也捨得送他,不過此事太蹊蹺,衛廷昶妹妹出嫁大喜之日,跟傅書言的丫鬟偷歡?
高璟看著二人,衛廷昶滿臉通紅,不知如何分辨,想說出實情,此刻,腦子清醒了,話真說不出口,傅書言暈倒他不去告訴她夫君高璟,巴巴的自己親自看視,怎麼能解釋得清,怨恨自己太糊塗了,當時,怎麼沒想到這一層,一聽言妹妹昏倒,他整個心都系在言妹妹身上,落入圈套。
高璟看丫鬟豆蔻只是啜泣,看看這兩人表情奇怪,衛廷昶要了這丫鬟的身子,收了便是,為何一臉慚愧,這丫鬟委委屈屈,好像內裡大有隱情。
這時,不知是誰喊了聲,“榮王府世子妃來了。”
眾人讓開一條路,傅書言走了進來,高璟凝神望著她,衛廷昶看見她,更加羞愧,把頭低下。
眾人都看著傅書言,傅書言沒有大驚小怪,鎮靜地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都散了吧!”
管家一揮手,帶著人出去,傅書言看向衛廷昶,“廷昶哥中了圈套,此事不能怨廷昶哥,廷昶哥跟我的丫鬟都是清白的,豆蔻忠心,是替主子擋了一劫。”
這裡正說著,魏夫人派人來問,出什麼事了,衛廷昶和高璟,傅書言等人去見魏夫人。
衛廷昶垂頭喪氣,當著母親,不得不說實話,把自己去西苑松風堂前後經過敘述,衛廷昶抱愧,“兒子剛一邁進松風堂屋裡,頭一陣眩暈,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傅書言道;“我剛才進屋時,聞到有香的氣味。”時候長了,香的氣味已散了,傅書言嗅覺靈敏,對香料敏感,還是聞到殘留一絲絲氣味。
魏夫人聽見非常震驚,“有人竟敢在我侯府裡動手腳,陷害世子,何人這麼大膽?”
魏夫人看向豆蔻,道;“你是言兒的丫鬟,我從來沒見過,你說說事情經過,是怎麼到哪裡去的?”
豆蔻看向主子,傅書言道:“母親委我去大廚房照看,一個自稱是許玉芳的丫鬟找我,說她家姑娘在西苑松風堂等我有要緊事,我就帶著豆蔻去了,走著我發現這個丫鬟可疑,她對衛府特別熟悉,帶我抄近道去西苑,我懷疑她是衛府的丫鬟,不是許府的丫鬟,我故意問了許姑娘的生辰,她答錯了,我問她許姑娘的喜好,她似乎也不清楚,我斷定這裡面有鬼,到了西苑松風堂,那個丫鬟藉故出去了,讓我在此等她家姑娘,後來……”
傅書言看了眼豆蔻,“我跟丫鬟豆蔻換了衣裳,豆蔻扮作我,躺在床上,我怕露出馬腳,吹熄燈,屋裡黑,豆蔻看身形像我,我躲在附近就是想看看,奸人施何詭計,後來廷昶哥來,進屋,我看見兩個人影,趴在窗子上,大概是用香把屋裡人迷倒,後來兩個黑影進屋裡,我怕歹人害廷昶哥,捅破窗紙往裡看,如果歹人害廷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