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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僕人中有沒有與舒爾小姐有私交的?”
“有的。卡特琳娜是專門負責服務舒爾小姐的女僕。”
“非常感謝您的配合,男爵先生,那我想和這位女僕談談。另外,我還想見見那天為舒爾小姐叫來公共馬車的僕人。”
拉著舒爾小姐離開的出租馬車車伕已經被害,但到底他是徹底的被害人,還是被利用過後殺掉的罪犯同夥,都要打一個問號。
出租馬車是管家叫的,但這事不可能他親自去,應該也是吩咐了其餘僕人。
貝爾特男爵立刻點頭,但表情又有些為難:“我這就叫卡特琳娜來見您,但是那個僕人……我把他打了一頓,當然他還活著,就只是……某些骨頭出現了一點小問題,不過現在也應該好了。我也會為我的行為負責,他一直被養在馬廄裡。所以,請您稍等一會,我讓僕人處理一下他,這就來見您。”
“……好的。”現在奧爾是有些羞恥感的,這位男爵的行為是故意傷人,他是罪犯,可奧爾沒有辦法對他做任何事,因為男爵在這是無罪的。
法律取消了對本國人奴役的合法性,卻又保護貴族合法的財產擁有權,假如僕人也認同自己就是貴族的財產,那貴族有權力對他們使用一切的手段——不贊同不行,他們會失去工作。在一些鄉下地方,甚至依然有貴族會使用初夜權,並將還不起債的農民吊死。
奧爾離開了男爵的小客廳,前往了另外一個房間(也是個客廳,但佈置更簡單),走過去的短短路上奧爾也在疑問自己血緣上的便宜爹到底是誰?一個沒有被認回去的私生子,也有這麼大的面子。
而且這個爹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但所有人就是不告訴他,這種威懾力也是很強了。
卡特琳娜很快來了,奧爾得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案子上去了。
她穿著藍色的長裙,繫著白色蕾絲邊長圍裙,頭上戴著白色的蕾絲頭帶,她的舉止謹慎文雅,毫無疑問是一位高階女僕。
“我是來調查舒爾小姐兇案的,請您儘量配合我,不要有太多的顧慮。”
“是的,先生。”
“舒爾小姐對您說過她個人的私事,或者她家裡的私事嗎?她有比較親密的男性或女性朋友嗎?”
“舒爾小姐並不會談論任何她自己的或者家庭的私事……”
一問一答間,奧爾瞭解了在這位女僕眼睛裡的舒爾小姐。她是一位十分有教養的謹慎且高雅的女性,關於自己的家庭,她最多也只會說“今天是xx的生日”來請假儘早回家。她不會對任何男性有不恰當的行為或眼神,包括貝爾特男爵,也包括偶爾前來拜訪的貴族青年們。
有兩位青年追求過她,但年輕的男性貴族當然不可能娶一位家庭教師,那種追求只是為了一場豔遇。其中有一位青年做得有些過分,還是貝爾特男爵幫了忙——沃蓓思子爵的長子。
舒爾小姐並沒有未婚夫,也沒有女性密友,她是一位不婚主義者,她的左手小指上還戴著表示守貞的黑鐵戒指。
守貞戒指最初是光明教修女戴的,意為把自己的一切獻給與黑暗對抗的光明。不過隨著其它教會興起,有訊息說,這東西從外邊看是黑鐵戒指,實際上戴著戒指的修女張開手,就會看到小指的另外一頭上是一塊小名牌,那上面寫著男性神職人員的名字,意為修女是對方的所有物。
最早這東西也不是戒指,而是項圈,但是項圈太顯眼了,才漸漸變成了戒指。
不過這些都是謠言,反正光明教說是謠言。
最近一些年,也開始有女性堅持守貞獨自過活,當然一般都是富裕家庭的女兒。她們也用這種尾戒來表明身份。
更重要的是,證物裡沒有這枚戒指。不可能被偷盜,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