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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的比喻讓威廉笑出了聲:“形容自己也要用這種俚語嗎?不過,你說得對。”他握住了奧爾的手,“我們是兩個倒黴鬼。”
以國王現在的態度,威廉有理由懷疑,他的母親隨時都準備著,把他用完了之後扔掉。她甚至都不需要找一個藉口剝奪他的繼承權,在半夜直接把他勒死,接下來就可以扮演一位哀痛的母親了。
所以,獲得更多的力量自保,是他需要的。
“他們準備好了,我們上車再說吧。”達利安已經在馬路對面朝著他擺手了——他們倆在家門口說話的時候,達利安已經從窗戶翻出去,向警局裡的人下達命令了。
而魚尾區警察們的動作,顯然是足夠快速的。
“我以為這件事會是納德普局長來找我們。”坐上先頭部隊的馬車,奧爾說。
“納德普局長失蹤了。”
沉穩如達利安也驚訝地張大了嘴,畢竟大概一週前,他們還透過信,帶來回信的人還把他家裡的兩個孩子帶去了親戚家。
“到底失蹤了多久,沒人知道……”錢德勒有些同情地搖頭,“希克林區已經徹底失控,但希克林是自治區,他們與市政府有協議,只要並不是他們主動地申請,那麼我們就不能對他們的自制有任何的干涉。
不過,也沒人知道希克林區的情況到底惡劣到什麼地步了,直到昨天下午六點半,希克林區區議院的十三位議員去求見了國王,人們這才知道希克林區的恐怖狀況。那裡有大量的年輕男女失蹤,多數是貴族或商人家裡的出色年輕人,也有少數身份較高身體強壯的中年人。比如納德普局長,曼儂·佛瑞德議長,幾位商會的首領,知名的律師等等。
所有人,一直到昨天下午,才突然意識到身邊有人不見了。”
“為什麼不去找教會?”
“教會空了。我指的是希克林大教堂,以及其餘十六座教堂,都空了,神父與修女不知所蹤。剩下的那些小教堂裡的神職人員,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做不了。”
這次他們的車裡還坐著娜塔莉,奧爾聽到這立刻看向了娜塔莉:“在索德曼的貝爾東教會連吹笛人都沒法對抗?”
“這不稀奇,因為他們的教會里沒有血族。”
沒血族=無法對抗吹笛人的催眠能力
“確實……”他們每次幹掉吹笛人都太輕鬆了,甚至讓奧爾下意識覺得吹笛人很好對付,但忘了這群傢伙的本質就是一群精神系脆皮法師,他們能輕鬆應付,只是因為血族免疫精神控制,屬於天賦壓制了。
錢德勒嘆著氣搖頭:“這也是希克林人自己造成的結果。”
指在半個月前,那位議長拒絕他們在希克林區查案是起因嗎?但好像不止於此,可這事情涉及到的是人類和血族的關係,為防止尷尬,奧爾準備等到下車後,錢德勒不在的時候,詢問娜塔莉。
車在進入希克林區的某條街道停下了,那也停著兩輛馬車,駕車的人也身著紅色制服,但他們不是皇家警察,而是皇室近衛軍,因為他們頭頂的大帽子是熊皮的,而皇家警察的長筒頭盔是金屬的。
奧爾也和近衛軍合作過多次了,而且很顯然,這次的近衛軍全部是血族。
警車停下,近衛軍兩輛馬車裡,也有十幾個人匆忙下車。
錢德勒站在那,有些焦急,畢竟這次的事情關係到數千人命,但還有些即將見證冒險故事的雀躍——他此時確信這次的主角依然是奧爾,他只是一個引路人和一個看客。
但那些議員來到他面前,停下了:“殿下,您的幫助我們希克林人絕對不會遺忘!”
“嗯?哎?”錢德勒這才注意到了奧爾的站位,他剛剛自以為奧爾是走慢了兩步,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