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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這麼說,我得到了很多回報的,比如這次那些勇敢站出來的工人們。”奧爾奧爾對著錢德勒露出略有幾分危險的笑容,“至於找我的麻煩,別擔心,我可以應付的。”
“你要幹什麼?難道是抹個大白臉,半夜去敲那些傢伙的窗戶?”錢德勒興致勃勃地問,“我告訴你,你那麼做,說不定會讓某些人很興奮地撲向你。”
奧爾翻了個白眼:“這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別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所以,你介意稍後給我背一下鍋嗎?”
錢德勒:“???”
“家屬樓”裡,雖然在吃喝上沒有短少,昨晚甚至還給他們安排了洗澡水,但今天眾人看起來還是明顯的萎靡。
精神最好的,竟然是那六位公證人,他們聚在一起閒聊著,偶爾還笑出聲,並且不時對著那群家屬指指點點。可被他指指點點的人們,就算憋得臉色鐵青,但沒一個人敢出聲。
能夠給那位伯爵做公證人的,在身份足夠的同時,當然也都不是什麼正經人。總算這些傢伙還有些分寸,指指點點的手,沒有對上公爵夫人。可她那個繼承了伯爵爵位,卻沒有得到祖宅,也沒有封地的兒子,卻是被指點的主要目標。
他那揮霍無度的風流父親不是笑柄,但這個風評頗佳的新任伯爵,卻將會成為整個諾頓帝國的大笑柄。明明是個老牌貴族,卻與那些新興的暴發戶一樣,只有個空空的頭銜。
哦,不對,他比暴發戶還不如,那些傢伙雖然是用錢買的爵位,但子爵以上每年都能從國家拿一份年金。而這位新任的卡洛菲斯伯爵,連那完全是起到象徵作用的幾百金徽的年金都沒有。
“哈哈哈!”“真可憐的年輕人。”“我聽說他已經結婚了,真幸運啊。”
“好像是瓦德羅公爵的小女兒。”“可憐的傢伙,大概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就能聽見他離婚的訊息了。”
六個人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對於人名都不加遮掩了。公爵夫人的二兒子臉色變化激烈,還是他的哥哥抬起手輕輕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新任伯爵立刻鬆了一口氣,安穩地坐在那了——對,是他的哥哥攔著他,他才沒過去跟那些老傢伙battle的。
六人團頓時笑得更大聲了,可新任伯爵看都不看他們。
門開了,奧爾走了進來。雖然錢德勒這次沒跟著,但六人還是立刻閉了嘴,這可不是因為畏懼,他們兩眼亮閃閃地看著奧爾,就像是精彩的歌劇即將開場時,觀眾們的眼神。
“沙克·卡洛菲斯,希森·託德、拉貝爾·卡洛菲斯、唐娜·卡洛菲斯、波比·卡洛菲斯,你們因為謀殺埃德沃德·卡洛菲斯伯爵而被捕了。”
十名警官從門外走了進來,其中包括四位女警,她們負責嫌疑人裡的兩位女士。
“放開我!”“你們怎麼敢?”“你們有什麼證據!?”
夫人們立刻站了起來,大聲嚷嚷著,但是……公爵夫人這時候卻坐在那,眼皮微微低垂,彷彿在發呆,並沒有聽見周圍的吵鬧。她的兒女們本來想幫助自己的兄弟了,但是看見母親這個樣子,也放下手,站在了原地。
至於沙克,他的名字剛被叫到的時候,就立刻看向了自己的母親。而那個時候,公爵夫人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所以,當被警察拽起來時,之前最活躍的沙克,這個時候反而一句哀求的話都沒有說,他只是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母親。
他們的態度終於也被其他人看在了眼睛裡,有的母親也帶著孩子退開了,她們被警官們抓住的子女眼睛裡頓時流露出了怨恨。
“西斯卡夫人,看在光明的份上,您說句話吧。”但也有母親並不甘心,一位黃裙夫人衝到了公爵夫人的面前,跪在地上,祈求的雙手放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