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岑把上衣隨手扔到一邊,他發現任韞的目光在看哪兒,他低笑道:「怎麼?要吃奶嗎?」
任韞吞嚥了一口唾沫,雲青岑被逗笑了,他笑得渾身發起抖來,然後再次趴下去,他的雙手撐在任韞耳邊,雙眼緊盯著任韞的眼睛,那一瞬間,雲青岑的五官在任韞的眼前放大。
任韞入了迷。
這是雲青岑真正的臉,他曾經還是一縷神識時見過無數次,蹭在無數獨自一人時在心裡默默描摹,但此時他還是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有了妖丹,他就有了心。
雲青岑眼睛微閉,他輕輕的咬上了任韞的嘴唇。
就像咬果凍一樣,輕巧溫柔,牙齒慢慢研磨。
只是任韞不敢動——他知道自己此時動一動,起了任何想反客為主的心思,雲青岑都會毫不留情的轉身走人。
任韞閉上眼睛,他能感受到雲青岑柔軟的唇舌,比他想像的更柔軟,更有侵略性。
雲青岑吻著任韞,他自己也閉上了眼睛,手指從任韞的胸膛滑過,解開了任韞上衣的扣子,一顆又一顆,緩慢至極,好像時間被無限拉長,讓當下的每一秒都無盡漫長,讓人難耐。
雲青岑捏著任韞的下巴,微笑著說:「把眼睛睜開。」
任韞睜開眼睛,他的眼神像一頭被強行控制的野獸,苦苦壓抑,雙眼赤紅,似乎只要解開禁制,他就能盡情捕獵。
只可惜勒住他脖子的繩子牽在雲青岑手裡,他除了忍耐以外別無選擇。
雲青岑覺得自己在彈琴,怎麼撥動琴絃,怎麼撫摸琴身,怎麼彈奏出他覺得好聽的琴音,任韞的身體就是琴,在他的手下律動。
他沒有折磨任韞太久,在他覺得琴絃快斷的時候,他慢慢坐了上去。
原本扔在一邊的領帶被重新套上了任韞的脖子,雲青岑緊緊抓著領帶,他的身體向後仰,脖子如同天鵝頸,向後的時候優雅高貴到極致,他閉著眼睛,眼尾微紅,那略微上翹的眼尾帶上一點紅色,媚得任韞移不開視線。
他好像古代故事裡吸食人精氣的妖精。
哪怕被吸食的人明知壞處,也如飛蛾撲火般前僕後繼。
任韞鎖骨的傷口每次快要癒合的時候都會被雲青岑再次撕咬開。
鮮血染紅了任韞的胸膛,也染紅了雲青岑的身體,他們在這腥甜的味道中不斷起伏。
雲青岑扯住領帶,讓任韞身體向上抬,他眯著眼睛,像喝醉了酒:「用點力。」
任韞緊咬著牙根,但不敢真的用力,所有的節奏都由雲青岑帶領。
他似乎成了雲青岑乘坐的一艘船,或是一匹馬,他的快樂無足輕重,只要能讓他的主人得到快樂。
雲青岑喜歡這樣的姿勢,他掌控著任韞的所有,讓任韞在他的身下變得更美,緋紅的面板,結實的胸腹肌,鮮血被雲青岑抹在任韞的胸膛上,雲青岑一口咬上去,柔韌彈牙,他滿意的頭皮發麻。
當行至最高處時,雲青岑繃緊了腳趾,他發出一聲嘆息,好像他時至今日,才知道這種事這麼舒服。
比做一次全身按摩更舒服。
他抬腿離開沙發上。
「啵」地一聲,讓任韞的臉更紅了。
任韞轉頭看向雲青岑,雲青岑還沒穿衣服,他看著雲青岑的背,能看到雲青岑後腰兩個顯眼的咬窩,也能看到那遍佈了雲青岑大半身體的黑色蟒蛇,蟒蛇似乎察覺了他的目光,蛇頭從雲青岑的胸前轉移到了背後,猩紅的蛇目緊盯著任韞。
雲青岑忽然問:「有煙嗎?」
任韞剛剛開口,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這麼沙啞,他輕聲說:「有,在那邊的櫃子上。」
雲青岑轉頭,他像是吸滿了精氣的妖怪,容光煥發,妖媚誘人,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