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笑了一聲:「是嗎?但相處的時間太短,又怎麼可能瞭解呢?」
任韞也笑:「我還年輕,青岑也年輕,都還有很多時間,我不像秦總你一樣忙。」
秦毅:「任先生,有些話我覺得還是直說比較好。」
任韞:「願聞其詳。」
秦毅:「有些事既然知道結局,就不要去做,否則到時候難受的是自己。」
任韞輕笑道:「秦總怎麼知道結局是什麼樣呢?我跟你不一樣。」
任韞忽然又說:「你聽過一個道理嗎?說一對戀人,如果出身社會後戀愛八年都沒有結婚,他們的結局就只能是分手,時間和一廂情願並不會有一個好結局,秦總說對嗎?」
秦毅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任先生倒是很有自信。」
任韞:「秦總,為什麼不想想,認識那麼多年都只是朋友?要是會發生什麼,早就發生了。」
「更何況之前你還沒有把他認出來,不是嗎?」
任韞毫不留情的捅刀:「人的感情有時候是不值錢的,付出和收穫永遠不會成正比,有時候付出了一百,卻收不回一。」
秦毅:「任先生就覺得自己能收回嗎?」
「不。」任韞笑著說,「我從沒想過要得到什麼回報。」
「我喜歡,我也願意,至於結果如何,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中。」
秦毅冷笑一聲:「任先生倒是個情聖。」
任韞輕輕頷首:「過獎。」
等他們回到空地上,雲青岑已經下馬了,杜達顯然很喜歡雲青岑,它在雲青岑下馬還要親暱的低頭去蹭雲青岑的肩膀,等雲青岑撫摸它的脖子,它才舒服的低叫了一聲,雲青岑現在倒是覺得有匹馬很不錯,這馬不僅跑得又快又穩,還難得的喜歡他。
雲青岑不喜歡動物的很大一個原因是,人類會因為他的種種手段愛他。
但動物則會遠離他。
他不知道從哪兒聽說,心思重的人,動物和孩子都會本能的遠離。
雖然聽起來很沒有科學依據,但這倒也是真的。
任韞下馬之後對雲青岑喊道:「杜達以後就是你的了,你想它就直接過來,城邊上沒有能養馬的地方,你要來給我說一聲。」
雲青岑回道:「好啊,我可不會不好意思。」
秦毅把馬鞭交給工作人員,他的臉色不太好。
他也可以送雲青岑馬,無論是血統優秀的賽馬,還是從賽場退役的名馬,他都能送。
但任韞先說了話,他再說,就像是在打擂臺。
那太難看了。
在更衣室裡的時候,雲青岑拿著衣服去了隔間。
他不知道秦毅和任韞到底說了什麼,但他對此也沒什麼好奇心。
反正這兩位最後也沒有打起來,不像蔣欽和傅明睿,這麼多年的第一次見面就讓雲青岑覺得把臉丟光了。
等他換完衣服,秦毅和任韞已經站在更衣室的門口等他了。
雲青岑笑道:「等我幹嘛?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在更衣室也不會出意外。」
秦毅:「想你多說幾句話,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
雲青岑眨眨眼,剛剛要答應,又聽見任韞說:「李太太現在應該要跟李先生見面了。」
「她待會兒還要跟任博聊事。」
雲青岑想了想,然後過段地拋棄了秦毅:「我先跟任韞過去,有點事情要處理,不如我待會兒來找你?」
秦毅看著他,輕聲說:「離開的時候我送你回去吧。」
雲青岑沒有拒絕:「好。」
秦毅看著雲青岑跟任韞一起別墅——他並不是不能跟他們一起過去,而是他聽清楚了雲青岑說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