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青岑表明自己是「無業遊民」之後,倒是有不少人預設他是富二代,態度也沒有變,這些人都是人精,就算看不起也不會當面表現出來。
他們是來找人脈的,不是來樹敵的。
「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看起來跟任韞關係挺好的,可能是家裡背景大,我們什麼時候看過任韞對人這麼和顏悅色,簡直像是沒有脾氣。」
「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任韞以前脾氣好像挺差的?聽說是把趙沐打了一頓,牙打掉了三顆,還斷了趙沐兩根肋骨,就赤手空拳打的。」
「是有這回事,後來不是被任家和趙家聯手壓下去了嗎?趙家只能吃這個啞巴虧唄,他們家的渠道都被任家把控著。」
「剛剛我過去跟他喝酒的時候,都差點沒認出來,嘖,也不知道他這兩年發生了什麼,我還以為認錯人了。」
「他以前精神不穩定?」
「好像是,之前就聽人說他有精神病,現在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雲青岑偏頭問任韞:「你以前打過人?」
任韞不知道雲青岑有什麼樣的聽力,只以為是雲青岑來之前打聽的,他也沒有否定,反而微笑著說:「幾年前的事了,只是為了點小事,現在提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雲青岑笑容幅度很大:「你還記得你那時候的感覺嗎?」
任韞低下頭,壓低嗓音,在雲青岑耳邊輕聲說:「很舒服。」
雲青岑興奮地攀住任韞的肩膀,也湊到任韞耳邊說:「什麼時候讓我看看?」
任韞輕聲說:「等有機會吧,想吃東西嗎?那邊有甜點。」
聚會提供的酒是任家的藏酒,紅葡萄酒居多,拿出來供人品嘗的雖然都是名酒,但是並不算珍貴。
雲青岑對紅酒沒什麼偏好,他倒不是品嘗不了紅酒的好壞,而是他喝白酒都不容易醉,但是度數比白酒更低的紅酒,反而容易讓他醉。
他討厭失控,無論是別人還是自己。
他喝醉了,就是世紀災難。
連趙鶴軒這個對他想來予取予求的人,都會阻止他喝紅酒。
吃西餐,雲青岑都會讓服務生把紅酒換成香檳。
明明都是葡萄釀的,但紅的就是讓雲青岑招架不了。
但如果淺嘗即止,倒也沒關係。
「試一試?」任韞給雲青岑倒了一杯紅酒,「這酒是一家小酒莊釀的,當年只釀造了一千四百瓶,後來炒出了天價。」
任韞笑道:「酒大多是炒出來的,之前不是有個騙子嗎?自己用低價酒兌出了名酒的味道,然後自己印刷標籤造假,如果不是因為標籤,不是因為正好有人還儲存了同標籤的酒,他還能繼續騙下去,可見多數的紅酒愛好者,愛好的只是那個標籤。」
雲青岑嘗了一口,皺眉說:「烘焙味太重了,我不喜歡。」
任韞:「那試試這瓶?」
雲青岑又試了一口:「有點酸,不好喝。」
任韞忍不住笑:「酸味是獨特的風味,都說他們這個品牌的紅酒,酸味正好,才會讓酒更有層次。」
雲青岑問:「你最喜歡哪種?」
任韞:「我不喜歡喝酒。」
任韞把酒杯放下:「你喜歡紅酒的話可以多嘗嘗,喜歡的我送給你。」
雲青岑:「不用了,我也算不上喜歡。」
他能聽見有人對著一瓶剛剛被他批過不如何的紅酒大吹彩虹屁,對方連杯子都沒晃,連是否渾濁都沒看,香味也沒聞,顏色也沒品鑑,就已經把酒吹得天上才有,地上全無了。
任韞也聽見了,他的表情很平靜:「這種人總是很多。」
他們這個晚宴請的雖然很多都是各大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