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就沒有不喜歡雲青岑的——尤其是雲青岑招的員工全是女生。
「這不能怪我。」雲青岑對蘇銘說,「來應聘的男的長得都不好看。」
蘇銘:「……雲哥,你就這麼看臉嗎?她們要是能力不夠呢?」
雲青岑眨眨眼:「我給她們開的工資不低,還給她們安排房子,兩個人住套三,她們怎麼可能能力不夠?就算能力不夠,她們也會想盡千方百計完成工作。」
蘇銘被說服了,他點點頭,一臉崇拜的看著雲青岑:「還是雲哥你想的仔細。」
雲青岑最近常常被蘇銘奉承,但他不覺的討厭——蘇銘的奉承是發自真心的,他是真心覺得雲青岑很厲害。
有時候雲青岑都覺得蘇銘要是沒被鄭少巍「挖掘」,光憑他這張嘴,隨便找個銷售的工作都能混出個人樣,可惜他進的是娛樂圈。
娛樂圈靠的不是嘴,靠的是背後的推手和機遇。
優秀的團隊可以把一個三分明星包裝成七分。
機遇來了,不必明星本人做什麼,團隊就能幫他抓住這個機遇。
雲青岑:「鄭少巍這段時間沒騷擾你吧?」
蘇銘想了想,他最近是雲青岑問什麼就答什麼,別說編瞎話,隱瞞都不會隱瞞——他覺得雲青岑什麼事都知道,於是他放棄抵抗,朝雲青岑投降了。
「他問我你最近忙不忙。」蘇銘認真道,「他應該是想來公司找你。」
畢竟是註冊了的公司,又發過招聘企劃,在網上就能直接查到地址。
雲青岑:「下次他再問你,你就直接說我忙,他問一次你就答一次。」
蘇銘猶豫了幾秒,終於還是沒忍住,他小聲說:「鄭哥他最近不太好,好像是又犯病了。」
「前天才從重症監護室出來。」
雲青岑看著蘇銘,他笑了笑:「怎麼,餘情未了?」
蘇銘沒有片刻憂鬱,他只是說:「我覺得他有點可憐。」
蘇銘已經習慣什麼事都對雲青岑說了,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說:「其實鄭哥以前有個愛人,你應該知道?跟你名字很接近,那個人叫雲青岑,就差你一個字,不過十年前就因為意外過世了,不對,馬上就要十一年了。」
「所有人都覺得,鄭哥提攜我,也是因為我跟他長得像。」
說到這個,蘇銘自嘲地笑了笑。
「鄭哥之前病得嚴重,心理疾病,偏偏他又不願意吃藥,有時候他會把我當成雲青岑。」
「他在雲青岑面前表現的跟在我面前表現的完全不同,我那時候還以為鄭哥喜歡我呢。」
有些話不說話,就一直積壓在他心裡,慢慢腐爛。
現在開了口,蘇銘才發現說出來也沒那麼難,他嘆了口氣:「我應該恨他,因為他眼裡從來沒有我,我只是他找來的演員。」
「但我現在卻又覺得,我一點都不恨他,他救了我,讓我的父母能有現在的生活,這個恩我一直記著。」
「每年到雲青岑忌日的那天,鄭哥都會一個人出去,從來不讓任何人跟著,第二天他就會進醫院,他的胸口有一處刀傷,大約是三年前,因為這處傷,他在重症監護室待了半個月。」
蘇銘:「鄭哥昨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又在醫院裡,公司裡的朋友跟我說,鄭哥最近出了很多事。」
「他發病的時候很嚴重,這次他的手差點廢了。」
蘇銘看著雲青岑,他站在一個被救助者的角度對雲青岑說:「其實鄭哥沒那麼壞,他只是任性慣了,他可能只是想見見你,跟你說幾句話。」
「他有時候也會分不清現實和幻想。」
「你要是願意見他,他大概也只是會跟你說幾句話。」
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