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的是,之前的他,興許只是凌駕在普通武林高手之上,但是卻又處於正統修真者下方的尷尬存在,而現在,他卻是正式登堂入室,跨越了兩者之間的那個難以逾越的過度地帶,成為真正的強者了。
他現在變強了,很強!
刀靈在震動,白蛇在盤繞,心裡在燃燒!
來吧,傳說中的天下道士之尊,朝天宮的現任宮主,來吧,讓我看看你究竟有怎樣的神力,竟是膽敢指使你的弟子,如此兇殘地虐殺我的女兒,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理由,有什麼藉口,總之這一切,你們錯了,你們這是在謀殺,你們這是在兇狠地殘害幼小的生命,所以,我梁鴻勢必要討回一個公道,我就是要看一看,這一片青天之下,到底還有沒有公道存在,是否一個人有了力量之後,就可以任意妄為,濫殺無辜?
如果你們覺得你們可以這樣做,那麼,我梁鴻,也覺得我可以這樣做,所以,就讓我用實力,用那種跟你們一樣兇殘的手段,將你們所犯下的罪惡,全部都如數還到你們自己的身上去吧!
“殺!”
一聲怒吼,梁鴻飛身躍上了一座青石築成的高臺之上,立身其中,靜靜地站在那兒,望著西方,等待了起來。
爾後,不過是片刻不到的時間裡,高臺下方的山林之中,卻是有一眾人影衝了出來,然後,那些人出來之後,隨即就察覺到了梁鴻的存在,然後,那群人之中的領頭者,也就是那個一身青袍,鶴髮童顏,手持拂塵的老者,不覺是飛身一躍,也是來到了高臺之上。
老者落到臺上之後,先是抬眼朝向朝天宮的方向望了過去,爾後,當他見到朝天宮已經瀰漫在一片煙塵火海之中,化作一座廢墟,然後那老者不覺是有些心傷地皺了皺眉頭,接著卻是微微搖搖頭,抬眼看著梁鴻,抬手一揖道:“無量天尊,壯士可就是那三山閣的賊人之首梁鴻居士?”
“白蛇白髮,十步一殺,我的名號,你們可是早就知道了,現在卻要假惺惺地問詢,你覺得,這世上,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可以毀了你這朝天宮?”梁鴻看著周道寧問道。
“罪過,罪過,梁頭領要為愛女報仇,只管來找我老道便是了,卻又為何要濫殺這麼多無辜之人?要知道,他們與你的愛女之死,可是沒有半分關係的,你這般行徑,當真是,哎,當真是造孽太多,實是有些過了頭了,”周道寧看著梁鴻說道。
“是啊,我是要找你,可惜你當時不在朝天宮之中,你那個徒弟,也就是殺害我女兒的兇手,似乎也不再朝天宮之中,呵呵,所以,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唱的這是哪出戏?那兇手陳一鶴到底哪裡去了,說!”梁鴻的話音到了最後,已經冷冽如冰。
“無量佛,梁頭領想要報仇,便衝老道來吧,此事與老道的弟子陳一鶴也無關係,他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周道寧說道。
“哈哈哈,”梁鴻怒極而笑,隨即卻是冷眼看著周道寧道:“周道寧,你覺得我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就一力攬下所有責任,變得有恃無恐了,對了?”
“梁頭領此言差矣,老道豈敢如是想,老道所想者,乃是老道即便身死,卻也為大明天下做出了貢獻,可謂是死得其所,所以老道並無所懼!”周道寧朗聲說道,面上盡是欣然神色,那情狀竟然真有一種視死如歸的大義之感。
“我草你娘,你放屁,你放屁,我問你,我女兒到底有什麼錯?你為什麼要殺她?她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說!”梁鴻怒聲瞪著周道寧吼道。
“哼,梁鴻,此話你當真要我說穿嗎?”聽到梁鴻的話,周道寧不覺是滿臉鄙視地看著梁鴻道:“梁鴻,要說是誰害死了你的女兒,其實你首先就是第一個。你想想,若不是你將她送到聖駕身側,試圖用她來迷惑聖駕,老道此番又怎會下此毒手,將她滅除?老道所為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