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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助理已經在小區門口了。”容屹說。
“啊?”
“沒有業主的同意,他沒法進來。”
方清漪默了默:“他很早就到了嗎?你怎麼不叫醒我?”
容屹神色寡冷:“難得週末,你多睡一會兒,他不礙事的。”
他身上有著資本家的冷血,也有著對她的體貼。
方清漪不予置評,她走進衣帽間,邊換衣服邊和他說話:“其實你可以自己下樓拿的。”
過了兩秒。
才等到容屹說話,低下去的嗓音,有幾分隱忍難言的委屈。
“……我沒衣服,你讓我光著下去嗎?”
“哦,抱歉。”方清漪抿著笑,“我忘了,我馬上聯絡門衛,讓他把你助理放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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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漪在容屹面前,如何大膽直白的勾引,她都沒有半分羞恥感。
但在外人面前,又是另一番模樣。
就只是從周特助手裡接過容屹的衣服,她神色都有些不自在。
彼此都是成年人,知曉成年男女共處一室,勢必會發生些什麼。綺糜的,浮蕩的……房門一關,如何放縱都無關緊要,男女之事,必然是得大汗淋漓才行。
但是房門開啟。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兒,被外人知曉,又是另一回事兒。
雖然容屹的特助和容屹一樣,板著張冰塊臉,但方清漪還是不太自在。
尤其是。
昨晚他倆根本什麼都沒發生。
“方小姐,這裡是容總的衣服,這隻袋子裝的是早餐。”周行止公事公辦的口吻,未幾,補充了一句,“祝你倆新婚愉快。”
“……”
空氣彷彿凝滯住。
“不對,是用餐愉快。”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周行止僵硬著彌補,“我有個朋友今天結婚,我太開心了,一時間說岔了。”
“……嗯,謝謝,我會好好用餐的。”方清漪緩緩看了周行止一眼,做事疏漏,也不知道怎麼當上容屹的助理的。
她接過周行止遞來的兩隻紙袋,刷卡進電梯。
到家後,她把早餐放在餐桌上,之後,提著袋子進了臥室,遞給容屹他的衣服。
“換上吧。”
“嗯。”
“……”
方清漪離開,又回來。
“我覺得答案有誤,你覺得呢?”
容屹光著上半身靠坐在床頭,聞言,蹙了蹙眉,“為什麼?”
“因為第二天醒來,還得我下樓給你拿衣服,很麻煩的,容屹。”也很羞恥,就差直截了當地告訴他的特助,你老闆昨晚和我睡了。
“我會讓人送幾套衣服到你這裡來的,”容屹嚴謹道,“除了睡衣。”
“不行。”方清漪一口否定。
“為什麼?”
方清漪:“你要和我同居嗎?”
容屹沒說話,但他的表情已經給出了肯定答案。
方清漪眼睫顫了顫:“你可能不清楚,我和我的朋友一塊兒住的,她就住在客房。這幾天不在,是因為她回老家去了,今天下午,她就會回來。”
“這套房子不是你的嗎?”
“嗯。”
“她付你租金了?”
“沒。”
“那她為什麼可以名正言順地住在這裡?”容屹不耐煩了,他往身上套衣服,衣服擋住他的臉,擋住他滿臉的不悅情緒。
衣服穿好,他一把掀開被子,嚇得方清漪轉了個方向,背對著他。
即便那裡她見過,摸過,親過,舔過,但方清漪不適應這種猝不及防地打招呼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