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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丁帶著它的近衛,也跟在天上——所以車隊不得不單獨帶著兩輛運食物的貨車。
第一天的路上,奧爾、達利安、菲利男爵,還有柴斯洛特局長同乘一車。
“先生們,既然我已經正式接手了這件案子,那麼首先我要說,黑峽鎮的所有人都已經是嫌疑人。”
男爵和局長同時點頭,表示認可奧爾的想法。
“不,我想兩位沒明白,我的意思是,包括你們在內也都是嫌疑人。”
局長一怔,男爵衰老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您說得沒錯。”局長攤手笑了笑,“當我把其他人都扣押在教堂的時候,我們警察的人不就成了例外嗎?我會配合您的調查的,無論是作為執法者,或者是嫌疑人。”
“感謝您的配合。菲利男爵,我並非侮辱您的榮譽,但在我們的警察的辦案過程中,很多案件都被證實是親人所為,丈夫殺死妻子,妻子殺死丈夫,父母殺死子女等等……”
“不用解釋,我明白,我很感謝您的盡責。我也同樣會盡全力配合您。”
“那好,既然您兩位都已經在我的嫌犯名單裡,那黑峽鎮所有的警察,以及您在黑峽鎮莊園的僕人,當然也都是犯人。”
“當然!”局長依然是積極的那個,這次怔了一下的換成了男爵,他瞥了一眼局長,才點了點頭:“是的。”
——如果是局長說懷疑菲利男爵莊園裡的人,男爵會勃然大怒,可現在奧爾說出來,那男爵就得低頭認下。這大概也是這位藍頭盔願意低頭,跑去找紅衣服接手案子的原因之一吧?
“柴斯洛特局長,根據您給我的那份卷宗,能看出來兇手是在不斷改進的,他在不斷吸取經驗變得越來越熟練。”
奧爾昨天晚上根本沒睡,一直在研究那些充滿語法問題的驗屍報告,與混亂的現場描述,總算還是讓他看出一些東西的。
兇手在變得越來越殘暴,近三四年的死者,手腳的指甲都被拔掉,這在過去是沒有的。
兩年前的一位女死者的半個胸部被割了下來不知所蹤,大腿上也有切割的痕跡——雖然也有可能是屍體被野獸破壞過,但野獸撕咬與刀傷還是很容易分辨的,那位兼職法醫應該不是認錯。這些痕跡不像是折磨,更像是兇手已經開始嘗試食人了。但可能是味道不如意,後邊這種情況又消失了。
但之後的死者身上又出現了剝皮的痕跡,她們腹部與背部的面板都有缺失,野獸不可能只剝皮,這種傷痕確定是人為的。並且剝皮並不是一次性的,部分被剝皮的痕跡上,出現了癒合或化膿的痕跡。這說明,間斷地被剝皮,是死者還活著時的一種長期的虐待行為。
“負責驗屍的是誰?”
“是黑峽鎮的醫生。”
“他查過嗎?”
“也查過,但他到了冬天就整日待在鎮子上的酒館裡,除非有病人,否則白天黑夜都待在那,根本沒有犯案的時間。”
“調查的這段時間裡,可能會影響很多人正常的生活,還請兩位幫忙調解一下。”
柴斯洛特局長鏗鏘有利地打包票:“我們黑峽鎮所有人,都會與您全力配合!”
奧爾禮貌地微笑,笑著笑著眼睛就看向了達利安——不配合也沒關係,達利安能讓他們配合的。
“看起來,你已經有些線索了。”中途他們下車活動身體,達利安好奇地問奧爾。他也看過那份卷宗,看起來厚厚的一沓,實際上就是狗屎。如果有人拿著這種東西來找他幫忙,他要麼直接把這些東西扔在對方的臉上,要麼禮貌地表示歉意說自己最近病了,幫不了這個忙。
“你看到那些材料後,有什麼想法?”
“想法?就像你說的,兇手正在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