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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下樓……
“奧爾!我的朋友!我來了!”
人未到,聲先到,我們的錢德勒督察來了。他穿著鮮紅的制服,笑容洋溢地走進了這家小藝術館。
錢德勒會來,奧爾不驚訝,但是他到得實在是太早了。和他握手之後,奧爾甚至側身看了一眼屋外——他的馬車沒有跑掉車輪子吧?
錢德勒與達利安和豪特瑪黎禮貌地問好,一測頭看到了邊上的佈置:“你們要調查的是個騙子嗎?”
因為時間的問題,奧爾給錢德勒的信上並沒有寫出具體的案件內容,只說他如果有空可以一起來查案,奧丁會把他帶來的。
“為什麼這麼說?”奧爾問。
“我還在公學時畫的畫,都比牆上的東西好。還有那些雕塑,不,這些都不是雕塑,它們只是些從模具裡摳出來的擺件而已,最多十幾個艾柯。”錢德勒掃了一眼,十分確定地說,他又隨手拿起了一件雕塑,把它倒過來,奧爾確實看到了一條只經過粗糙打磨的模具線。
“所以,馬爾特賣假貨?”三位真警察面面相覷,這樣一來,案子的問題更復雜了,但也因此有了突破口。
豪特瑪黎:“所以說,馬爾特是被發現了他賣假貨的仇家殺掉的?”
達利安:“但有個問題,我們看不出來這些藝術品的真偽,但那些貴族和富商也都看不出來嗎?即使他們本人真的無從分辨,但他們總要帶著律師和職業的鑑定人吧?又或者,他未婚妻的家族,也沒人看出來嗎?”
錢德勒睜著眼睛,原來這案子裡還有死人。奧爾把剛剛豪特瑪黎給他的案卷遞給了錢德勒,錢德勒很高興地去角落的沙發坐下看案卷去了。
奧爾:“可以拜訪那位納切尼斯子爵嗎?”
豪特瑪黎搖了搖頭:“我覺得可能得不到什麼線索,我曾經拜訪過一次納切尼斯子爵,想對他說說部分案情。那位馬車伕很顯然是無辜的,但是我只見到了他們家的傭人。他對我說‘除了罪犯被移交法庭,否則其它任何訊息,我都不想知道。’這是他的主人轉告給他的。”
“對於受害者家屬來說,難道不是找到真兇,才是他們最想知道的嗎?為什麼要死死咬住一個車伕不放?”奧爾疑惑,“假如車伕是一位有權有勢的男士我還可以理解他們的這種行為,因為會擔心警方礙於某些壓力的影響而與兇手同流合汙,但顯然並不是……”
“有時候是會遇見這種人的,和權勢或者身份地位無關,只和他們認為的罪犯有關。”豪特瑪黎作為過來人的警察嘆氣。
奧爾問:“馬爾特的鄰居在家嗎?”
“我去找人問問。”
“如果在,搜查完這裡後,我會去拜訪的。”
談話暫時結束,豪特瑪黎出去叫人,奧爾和達利安向地下室走去。快速完成閱讀的錢德勒跟了上來——他學習過速讀,現在假如有人問案卷的內容,那他回答的,甚至會比奧爾快速詳細。
馬爾特家的地下室也經過改造,一側擺滿了酒櫃和酒桶,另外一側的裝飾像是小拍賣會,上面有個很小的主席臺,下面是一排排的座椅,邊上放著空的畫架和雕塑底座。
“購買他的那些贗品,竟然還要競價嗎?”
正在向酒櫃走去的奧爾腳步忽然一頓,達利安看了奧爾一眼,奧爾微微搖了搖頭。
他剛剛想到,馬爾特那悽慘的死法還有一種可能——他被拷問了。但這只是一種可能,在沒有經過詳細調查的情況下,沒必要嚷嚷出來。
地下室有很濃重的黴味與潮味,奧爾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你鼻子沒事吧?”
達利安捏了一下鼻子:“還好。”然後他又捏了一下奧爾的鼻子,“我很強壯,